苏筱柔慌得手足无措:“怎么办,你这儿有备用衣服吗?”
裴子靖不紧不慢的说:“房间就这么大,有没有挂衣服,你看不见吗?”
苏筱柔四下环顾,这间小小的休息室里,除了一张床和床边的床头柜,再加上一排放置文件书籍的书架外,再没有其他家具,自然也没有裴子靖的衣服。
苏筱柔抓耳挠腮的想了想,终于想出个主意:“这样,我替你买件新衣服去。”
她说着,拿上钱包就往外走,裴子靖都来不及叫住她。
对着苏筱柔的背影,裴子靖撇嘴吐槽:“笨丫头。”
裴子靖内心的意思,是想让苏筱柔亲手把这件衬衣熨平,然后穿着它去开会。
穿着和苏筱柔缠绵过的衣服出现在公众面前,会让裴子靖有种心猿意马的感觉。可惜苏筱柔那个笨丫头,偏偏想不到这一层,只会跑出去给他买新衣服。
再说苏筱柔到了附近的商场,她目不斜视的直奔男装区域,选了一套l码的男士白衬衣,再拿着白衬衣,风风火火的赶回去。
苏筱柔亲手给裴子靖脱下那件皱皱巴巴的白衬衣,再把干净整洁的新衬衣给他换上,最后又把纽扣一颗颗系上。
系到衬衣下摆的倒数第二颗纽扣时,那纽扣竟然脱线掉落,滴溜溜的滚到地板上。
“啊,这……这纽扣怎么钉的?”苏筱柔拿着那颗半透明的纽扣欲哭无泪。
裴子靖也挺郁闷,刚买的新衣服,才穿上身纽扣就掉了,这在他的生命里,还是第一次遇到。
“小妞,”裴子靖一脸嫌弃:“你给我买衣服,能用点心思吗?”
“我哪有时间精挑细选!”苏筱柔嘀咕,她拿过自己的手提包,在包里翻找出备用的针线。
平常,苏筱柔要和花花草草打交道,难免不会被枝条小刺勾破衣服,为了应急,她就在提包里准备了针线,方便随时缝补衣服。
苏筱柔熟练的穿针引线,再利落的给裴子靖缝上衣扣,还没忘了调侃裴子靖:“小叔,别动哦,当心我一针扎偏刺进你肚子里,把你扎的嗷嗷叫。”
裴子靖没有言语,他低头俯视着苏筱柔,为方便缝纽扣,苏筱柔屈膝蹲在他面前,手法娴熟的飞针走线,逐渐把那颗纽扣钉牢。
眼前温馨的画面,让裴子靖有种恍惚的熟悉感,似乎在他记忆深处,也发生过类似的一幕……
休息室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是裴子萱找上门来。
在会议室里,裴子萱左等右等,也不见裴子靖出现,她便来到总裁办公室找裴子靖。
在办公室里,裴子萱没见到人,又看见休息室有灯光透出。于是乎,心中焦虑的裴子萱,也没多想直接就把门推开了。
眼前的画面,让裴子萱目瞪口呆,裴子靖坐在床边,苏筱柔蹲在他身前,脑袋正好趴在他腰间,分明是在……
裴子萱本能的捂住眼睛,她赶紧退后几步,把房门重重关上,然后隔着门训斥:“裴子靖,你真不像话,等你开会等半天不来,原来躲在这玩变·态游戏!”
裴子萱的训斥声,裴子靖自然听不见,苏筱柔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抬起头,脑子里一头雾水。
刚才,苏筱柔给裴子靖缝好纽扣后,懒得拿剪刀把线剪断,她便用嘴把那根细线直接咬断。
谁知刚刚才把线咬断,她就听到裴子萱的斥责声。
“姐姐是什么意思?”苏筱柔把裴子萱的话转述给裴子靖:“好好的为什么骂你,难道她平时没事就喜欢怼你两句?”
裴子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裴子萱的意思。他揉揉苏筱柔的头发,表情邪魅的说:“小丫头,今晚我给你上堂生动的教育课,你就明白我姐的意思了。”
几天过后,便是裴子萱和陆承景结婚的日子。
婚礼的规模盛大隆重,出席的人除了亲朋好友,还有诸多商业名流,不止有希雅的客户,楚州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应邀出席。
如此隆重的规模,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裴子萱和陆承景这两个商界翘楚,今天举行商业联姻了。
之前,裴子萱已经和苏筱柔说好,由苏筱柔当她的伴娘,裴子萱没有关系亲密的姐妹,伴娘的人选只能由苏筱柔担任。
可临到婚礼的前一天,裴子萱却告诉苏筱柔,陆承景已经给她选定好伴娘,并且伴娘只有一个,苏筱柔只能退位。
苏筱柔觉得挺奇怪,在婚礼上,伴娘都是由女方选定,为何陆承景会给裴子萱安排伴娘,难道是他老家的习俗?
婚礼的举办地,就在希雅的酒店里,市中心最繁华,也是规模最大的一个酒店。
身为女方最亲近的亲属,裴子靖和苏筱柔坐了主桌的位置。
桌上的其他人,都是陆承景的亲属,苏筱柔注意到,他们的年龄和陆承景相差无几,明显都是他的平辈。
苏筱柔心里狐疑,怎么不见陆承景的父母?是他父母双亡了,还是他父母不愿出席?
圣洁唯美的婚礼进行曲奏响,裴子萱和陆承景徐徐走过红毯,朝着礼坛的方向走去。
隔着太远的距离,再加上裴子萱又蒙着面纱,苏筱柔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