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两个男人走上前,他们打开一副铮亮的的手铐,利落的拷在蒋琳手腕上。
蒋琳吓得魂飞魄散:“你们是谁呀?我没干违法的事,你们凭什么逮捕我?”
那戴墨镜的男子走到蒋琳身前,自我介绍说:“我是郁风,是裴总的亲信,昨晚你羞辱了他妻子,裴总要好好报答你。”
蒋琳彻底懵了,她喃喃自语:“不对呀,苏筱柔不是没勾搭上裴子靖吗?”
郁风也懒得和蒋琳解释,他对自己下属命令道:“时间不早,赶紧带蒋小姐走!”
押解蒋琳的两个男人把她往外推搡,蒋琳挣扎着大喊:“放开我,妈妈,救我呀!”
卧室里的席温雅,听见蒋琳的呼救声,赶紧冲出来,立即有人挡住她:“蒋太太,别白费力气,你救不了她!”
“我求求你!”席温雅对那人哀求:“有什么冲我给你来,放过我女儿吧!”
那人丝毫不为所动:“后悔了?平时怎么不好好教导她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妈妈,救我呀!”蒋琳呼天抢地的大叫:“给我爸爸打电话,让他救我……”
蒋琳话没喊完,一张胶布贴上她的嘴巴,让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蒋琳又被塞上一辆面包车,车子风驰电掣的驶过城市的大街小巷,停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
蒋琳很是奇怪,这些人带她来医院干嘛?她很想问,奈何嘴唇贴着胶布,想问话都不行。
依旧是那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押着蒋琳下车,再走进医院的电梯,直接按了地下室的楼层。
待电梯门自动开启,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本就恐惧到极点的蒋琳腿都软了,她只觉得背脊不停的冒冷汗,连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那两个男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把蒋琳像拖垃圾袋似的拖到两扇大门前,按下旋钮之后,大门缓缓开启。
里面灯光惨白,温度很低,显得阴冷恐怖,俩人把蒋琳狠狠推进去后,又把大门阖上,只留蒋琳一个人在里面。
蒋琳四下打量,触目所及是一张张铁架子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用白布从头到尾的遮盖着身体。
这诡异的情景让蒋琳毛骨悚然,她小心翼翼的接近一张床,当她发现床上的人呈僵硬姿态,分明就是具尸体时,她恐惧的浑身颤抖,差点晕厥过去。
这房间里摆着这么多尸体,气温又极低,即便是蒋琳没来过这种地方,也判断出这是哪里。
是医院里停放尸体的太平间!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后,蒋琳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因心中太过惊恐又心慌,她没跑几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不偏不倚碰到一张停车床的床脚。
那张床上的尸体受到震动,一条僵硬的手臂随之落下来,手掌刚好碰到蒋琳的额头。
那感觉犹如被鬼摸头,蒋琳心脏都差点停跳,如果不是嘴巴贴着胶带,她肯定会惊惧的大喊大叫。
双手还被拷在背后,蒋琳也没法撕下嘴上的胶带,她费了老大劲儿终于站起来,两条腿打着哆嗦,颤巍巍的向门口挪过去。
蒋琳撞了撞门,大门纹丝不动,那冰冷坚硬的触感让她完全绝望了,看来这门已经被锁死,以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开它。
蒋琳像瘫痪了似的靠在门边,祈祷有医护人员来运送尸体,把门给打开。
等了许久,大门也不见有开启的迹象,蒋琳把头靠在门边仔细倾听,外边寂静无声,什么也听不见。
蒋琳蓦然意识到,也许是大门隔音,所以她才听不见任何声音。也就是说,如果大门不从外边打开,她在这里面闹出再大动静,外边也听不见。
意识到这点后,蒋琳那根绷到极限的神经霎那间断掉,她背靠着大门,眼睛盯着头里的天花板,尽量不去看那些尸体,以减轻内心的恐惧。
太平间里的气温本来就低,再加上蒋琳不停的冒冷汗,从里到外的衣服全部湿透,她冷的如坠冰窟,像疟疾病人似的不停发抖,两排牙齿上下碰撞,发出“格格”的声音。
偌大的房间里寂静的无声无息,头顶的灯光暗淡惨白,再加上那些尸体构筑出的恐怖氛围,让蒋琳觉得她已经离开人世,来到了阴曹地府。
时间缓缓流逝,终于到了第二天,太平间的大门打开,靠着门打瞌睡的蒋琳一下子被惊醒,当她发现房门开启时,赶紧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像疯了似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