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够,不够保险,安全。”
“所以我安排了人,给你母亲注射了超量的药物。
“你!”
“就是你看到的档案,它损害了小婉的神经系统,整日神志不清,慢慢地智商退化如孩童。肖家的人多次发难,但这些年我们两家绑在一起,做了多少勾当,哪是小婉一场病能破坏的,而且彼时小婉的父母已经式微,小婉的哥哥,毕竟隔了一层。”
“长期的病痛折磨,你的母亲最终很安详地走了。”
方长亭话语中毫无波澜,如同阐述一件简单的事情,方雅麟却激红了眼,如同发怒的老虎。
“你骗人!她死于长期中毒,根本就是你要她的命!你害她!!”
“是,是我害的。”方长亭看着发怒的女儿,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行。
得到如此直接的回应,方雅麟如同被打了一拳一样,血液冲上大脑,她的头嗡嗡地作响交缠着。
她的妈妈,一位柔韧良善的女子,一生对丈夫的爱,对家庭的付出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笑话。
眼泪滴下来,她泛起一阵阵恶心。
天旋地转,呕吐感冲到她的喉咙。
泪化作一点点薄雾,模糊住方雅麟眼前的父亲。
他还能称之为父亲吗?
“雅麟,拥有你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幸福的事情。”
“现在这幸福也到头了。”
方雅麟捂住了心脏,天旋地转间,她的心跳乏力地跳动,像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动弹不得。
方长亭走到她面前,扶起滑落到地上狼狈的方雅麟,又将她稳稳地坐到软椅上。
黑暗像她袭来,方雅麟无力的心脏是一首挽歌终段,终将消逝无声。她垂落的头歪到一边。
“雅雅,从小爸爸就告诉你,不要随便喝别人给你的东西,身边的人也是,你那个助理,就不老实。”
“从现在开始,你也沉默吧。”
黑暗淹没意识的最后一秒,方长亭说。
※
第二天谢眺果然出门去逛了街,买了点考试要用的文具就进了书店,他是喜欢看书的,从小就能在书店里窝一个下午。齐衡之也安心将他交给刘琦,自己一心管着手头上的工作。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和北欧那边开了长长的跨国会议,FFI的调查仍然没有太大的进展,现在已经在分析被盗文件的破解方式,以求分析出地方的,齐衡之仍受到监控。会议在四点钟结束,齐衡之刚打开手机,提示铃恰在此刻响了起来。
一封匿名邮件躺进了他的收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