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她还没来得及将食指上的异物呼噜下来,手又被捉了去,橡胶指套简单直接套上了被硬压着的中指。
“应该……够了。”
林笙眯了眯眼。许是酒精上头,脑子也转慢,他说话还有些大舌头。
什么够了?单黎茫然的看着手指,干脆不去管,用了近乎哄骗的语气:“你醉啦,该睡觉了。”
睡觉?
林笙冷笑了一声,摁着她的肩膀把她拖下沙发,跨坐在她腿上,扯了她的领口:“上我。”
这两个字倒是清晰直白,不太像是醉了的样子,反而是带了不可一世的语气,像是在提什么傲慢的要求。
“啊?”
“啊什么啊?”林笙拖着单黎的领子把她提起来,上半身靠近自己,“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凑得近了,他嘴里呵出一股子酒味,单黎被熏到,也没什么脸红心跳的感觉,下意识缩了缩头,肩膀一耸:“行啊。”
不就是比谁声音大么?
单黎反手扯开了林笙的衣服,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用这个?”
林笙的眼睛随着扇动带起的风艰涩眨了几下,像是不能适应,皱着眉头梏了她的手腕。
“不然呢?”他目光一扫,从肩膀处开始一点一点往下飘去,直到小腹,像是质疑,“你……还有别的?”
过分了啊。
单黎脸一沉,捏了他的下巴,向后一甩:“给。爷。爬。”
滚自然是不可能滚的,林笙反其道而行之,凑上来偷袭般亲了她一下。单黎还没生出什么猝不及防的意外感,他很快退开,起身坐到了床上,随意岔开了两条腿,勾勾手,理直气壮:“来。”
“……”单黎看了看自己的手。
心情复杂。
没有梦想成真的快感,只有微妙的莫名,他的不安扩散开,也传染给了她。
她朝林笙竖起了食指,手掌像怀表下垂般一样,自然缓慢的摆了几下,带着她的手指,像是钟表的指针。
“告诉姐姐,这是几?”
林笙高傲抬起了下巴,不假思索。
“二。”
---
天上淅淅沥沥下了雨,绵密雨丝擦着旅人的头发,却舍不得留下痕迹,终是消散开。只是地面受先前暴雨的影响,泥泞着,时不时溅起些泥印子,有水珠在上头晕出涟漪的痕迹。
带了跟的精致皮靴华而不实,沿着崎岖的小路弯弯绕绕,旅人险些要掉下崖去。她靠着岩体小心迈步,握紧了手杖,终是敲响了佯醉的山谷岩壁。
眼前有伪装好的门,隐藏在怪石环绕的嶙峋岩壁后,婆娑在低矮的落叶乔木间。山谷的主人讨厌每一个外来者,却敞开了怀欢迎她,甚至耐心的明示,开关近在咫尺。
……就在附近么?
她只背了最简单的行李,耳朵贴着,手指一点一点抚过,耐心听。
与山贴着,浅浅相拥,她感受到他的悲鸣,痛苦颤抖呜咽,要她快些找到方法。只是一急总要撞落些什么,她无意于此,干脆耐下性子,只用了眼睛,仔仔细细观察着。而绕过弯的岩体之后,有一块碎石,像是从崖边树上掉落的栗子,小小的,精巧,有些硬度。她俯身下去按下了按钮,听谷中回荡树梢被风吹动的声音,沙沙的。
她念了sésame,ouvre-toi.等了许久,门也只是开了一小条缝。她像是好奇般又去摁,终是发现比起开关,它其实更像门铃,或许多摁几下,她作为客人,才能引起主人的注意。
伴着耳边的呼啸风声,门,开了。
轰烈的响声后,她看到门内阴暗潮湿的台阶,有几只久居于此的生物因为光线的照入而扑棱飞起,往别处逃去,却并无耀眼夺目的珠光宝气。
她的寻宝,似乎要变成了探险。
——还要继续么?
山自然是欢迎她的,她嗅着空气里不同寻常的味道,抬起了眼。
走到这里并没有花费她太多精力,她终是找到点游刃有余的富余感,环绕四周,看着缠绕着要绞碎她的细丝,突然化为了黏腻却无害的蛛网。
那就继续吧。
她做了决定,也不点燃火把,径直走入。而门本该关上,却仍是倔强的张着,像是在确认她,不会后悔。
走呗。她调整了背包的袋子,不耐踢踢碍事的皮靴,只凭直觉,向着深处走去。
[br]
大概是被进入的感觉更类似于被占有,林笙跪立在她腿边,曲了脖子,压在她唇上亲吻,舒服得想叹气。
唇齿交缠,他的声音轻又暗昧。
“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可是你,好像要离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