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还在含笑望着他,江霸王咬着牙,只觉得气一股劲儿往头上涌,顾岷微微倾下身来,含着些许恶意低声问:“解不开?”
“……艹。”
“解不开,那就轮到我了,”他缓慢拉下裤子拉链,衣冠楚楚,只露出异常雄厚的本钱,在江邪猛然溢出的一声低呼里低头亲亲他,“乖。”
回应他的,是江邪异常愤怒的一声抗议——可紧接着,这抗议就变了味道,背面是冰,前头是火,在这两重天里,潮水汹涌而至,轻而易举便把江邪这艘死活□□着要冲破风浪的船打翻了。
寇繁因为听到喜讯上门祝贺时,被江邪沧桑的脸色和哑的不像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他望着江邪捂着腰缓慢挪动的动作问,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惊诧道,“我不是给了你用具吗?你没用?”
说起这个,江邪就是一腔辛酸泪。
“用了。”
“用了?”寇繁不信邪地提高嗓门,“怎么可能,用了怎么你是这模样?”
“用是用了,”江邪疲惫地挥手,“都被我那小对象用我身上了。”
他重新仰躺回床上,幽幽地道:“我怀疑他能读心。”
寇繁来他公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丝毫没把自己当客人,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看起来像是被坦克碾压过的江邪倒了杯,直到进了嘴才发现这是加了糖的润喉茶。许是照顾着江邪的口味,糖加的极多,还能品出蜂蜜甜丝丝的味道,他啜饮了口,问,“什么读心?”
江邪说:“从头到尾,这都跟我写的完美计划几乎一模一样。”
从那足以令其他男人梦寐以求的时长到固定的姿势,从最开始的床到洗漱台再到浴缸,从解不开的死结到最后的润喉茶……
这tm全都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寇繁不解:“一样还不好?”
这人真难伺候。
“一样是一样,”江邪语气萧瑟,“但是在计划里——我是上头那个。”
如今倒好,这计划倒是按照原样实施了,可实行者和承受者都和他想象中的完全倒了个个儿,那他开头的那些企盼和期待,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识过顾岷尺寸的寇繁哑口无言,半晌之后,只好给这个仿佛世界都被颠覆的青年摸了摸头,语气同情,“……你节哀。”
他左右望了望,见顾岷居然不在,心里头不禁涌上了点愤怒来,有种自己珍视的人不被重视的生气,问:“他人呢?”
“去工作了。”江邪大爷似的趴在床上,“等会儿就来了。”
他望了眼寇繁的脸色,又解释了一句,“他两天都没去,通告推不掉。”
“两天?”
“哦,”江邪说,“我刚刚和你说的,是前天发生的事。”
“……”寇繁的目光迟疑地从江邪露出来的肩膀上无比新鲜的痕迹上掠过,眼带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