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歌站在门口,沉默的盯着房门,只觉得浑身发凉,白洛对他的排斥好像回到了以前,即墨麟对白洛说了什么?即墨歌握紧了手,凶狠的光从眼里迸发而出,当初即墨麟赐婚时,他上交了三军的虎符,即墨麟亲口承诺,不会主动出现在白洛面前,白洛和他以后会怎么样都是他们两个的事情,绝不插手。
现在,既然即墨麟毁诺,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至于白洛,即墨歌的手有些颤抖,既然是他的王夫,那就这辈子只能是他的王夫了。
即墨歌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洛所在的位置,吩咐暗卫,“保护好王夫,不许让任何人接近他。”旁边树叶轻微摩擦了一下,归于无声。
即墨歌回到书房,叫来了几个心腹,“听说有好几位大人家的女儿都该出阁了,陛下后宫冷清,子嗣不丰,该是广纳后宫,为即墨家开枝散叶了。”
那些大臣听此苗头,尤其是家中有适龄女子的,肯定会锲而不舍的在早朝上提议选秀納妃。群臣的压力,怕是即墨麟也不好解决。
即墨歌又给其他几个皇侄撒了一点诱饵,若是即墨麟嫌他的皇位坐的□□稳,他不介意让即墨麟多点事情做。虽然他对皇位没有兴趣,并不代表即墨麟的其他几个兄弟就安于现状了。
处理完了事情,即墨歌倚靠在椅子上,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王府那么大,他却只想去白洛的身边,可是,白洛不想看到他。
皇宫里,即墨麟大发雷霆,每想到在酒楼里白洛对他的警惕和戒备,和后来的毫不犹豫走向即墨歌的举动都让他心里像是插了一把刀子,疼痛的难以呼吸。
冷静下来之后才有了怀疑,白洛一向与即墨歌不亲近,为什么现在全变了?白洛看他的眼神很陌生,白洛还是对他心有芥蒂,也是,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白洛不原谅他也是应该的,只要他好好补偿白洛,他们还是能像以前那样在一起的。
“陛下,昭王府有新的情报。”尽管很不想这时候触霉头,可陛下吩咐关于昭王府的情报不管何时都要第一时间呈上。
即墨麟拿过情报,也没有迁怒于打扰自己的下人。看完之后,即墨麟险些捏碎了椅子的扶手。是从一个昭王府中的大夫口中问出的消息,他的洛儿,竟然因为迷梦失忆了,即墨麟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狰狞的很,他就知道,洛儿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即墨歌,都是即墨歌利用洛儿失忆哄骗于他的。
他得把他的洛儿救出来。
即墨麟吩咐当初研制迷梦的人专门研究恢复记忆的解药,一边招来心腹商议各种对策。
……
白洛自己闷在屋里也想不出个头绪,干脆出门去寻即墨歌。
也许是觉得即墨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单纯,并不单是个一面对他就蠢兮兮的忠犬,更是一个身高位重的王爷,白洛从其他方面更全的了解到即墨歌是个什么样的人。
即墨歌很敏感的察觉出白洛对他心有疑虑,不信任他了,看着桌子旁两人之间的距离,垂了垂眼睛,两人之间的距离最能体现出感情的距离。反感的会不自觉远离,喜欢的会忍不住靠近。
白洛倒是没想那么多,吃完饭,看见院子里的花开的正艳,指挥着小厮把笔墨纸砚搬出去,饶有兴致的画起画来。
像是身体的本能,拿起笔自然而然的那些风景就跃然纸上,白洛的心情随着纸上的画渐渐完工也越来越好,收笔之后看在自己的作品很有成就感,自己欣赏了一会,才看到旁边的即墨歌,招招手,“即墨,你快来看看,怎么样?”
即墨歌这才走了过去,一边揉着白洛的手腕,一边看着白洛说:“自是好的,你本来就是清雅无双,满腹经纶的倾城公子。”
白洛脸一红,被即墨歌的话燥的,看不出来,即墨歌还是他的脑残粉。“不过是个只有虚名的弱质书生罢了。”
既不像即墨歌一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也没有进朝堂,为国为民,他每天就只是闲着看看书,摆弄些附庸风雅的事情,也没有挣钱养家,全靠即墨歌养着,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亏的即墨歌还能面不改色的把他夸成朵花。
“怎么会?你之前整理的书籍成了翰林院的版本收藏,改变了市面上杂乱多错的现象,听那些文臣学子都赞不绝口,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和时间,你的一幅画,出售出去,价值千金也是有人买的。”
白洛就笑了,他画的本身可能没那么大的价值,可他的脸摆在这,价值也就高了,也算是另类的出卖色相了。
白洛的腿好了之后,即墨歌依旧帮着白洛沐浴,白洛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很坦然的享受着即墨歌的帮忙,等即墨歌洗到他那里时,白洛才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