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伙计说着,又跑去接待其他客人去了。
而包厢里,白麟涵已经说起自己这两年多来的遭遇来,说了些西北大漠的苍凉和一望无垠,又讲了些军中的小事,然后就说了自己为何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还隐隐表示了自己在西北军中对魏颐的思念之情,以及给他写过信恐怕他没有收到,却是一句也不提魏颐家里和他自身遭遇的伤心事。
魏颐听到他给自己写过信,就道,“那时,家里事情也多,我忙乱起来,也就没有收到你的信,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紧要事情,也没有及时看到。”
白麟涵道,“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朋友之间问询几句而已,既然没收到,也无事。我自此就在京中任职了,家中无事时,多住我以前住的那个小院子,你知道的那个院子,以后若是要找我,尽可去那里,或者让人带话过去也行。”
魏颐点点头,道,“我还记得那里,你那里好书好画颇多,以后真想看看时,说不得真会去找你。”
白麟涵笑道,“那是荣幸之至。”
终究避不开魏家的事情,白麟涵还是问了问魏颐的二哥魏帆,道,“不知道魏二哥现下在哪里?可有消息?”
魏颐手中握着一杯热茶暖着手,听他问起魏帆,他就说道,“我也不知。家中出了这样大的事,他也没有回来,恐怕是没有得到消息,这样看来,大概又是坐船出海,去了西方那些国家,没有个三四年,他是不会回来的。不过,这样也好,不知家中的变故,他也不用伤心。”
看魏颐说起这事,眉宇间不免带着的忧伤,白麟涵就想安慰他,道,“生死有命,你还请节哀。我也不能说什么大话,只要你以后觉得无聊,想要个人说说话,你也尽可将我当成你亲兄,对我说说。”
魏颐道了谢,然后端着茶杯敬了他一杯,想到什么,又道,“以前你要走时,我们还说你回来,要在一起喝酒,现在,却端着茶杯。”
白麟涵赶紧道,“若是要喝酒,我这就让人回去取好酒来,二十年的花雕,正好用来叙旧。”
魏颐却笑着制止了他,道,“白兄,还是算了。我现在身体正不能喝酒,且先把这酒记在账上,等以后我能喝了,定然找你要这二十年花雕来喝。”
白麟涵赶紧答好,又询问了几句魏颐的身体之事。
魏颐道,“也没什么,就是体虚而已,调养调养也就会好了,不用担心。”
白麟涵一句也没有提过魏颐在宫里的事情,也没有提过皇帝,就和魏颐谈论些别的,魏颐感觉快意万分,似乎人的心都变得宽阔一些了,他为能够和白麟涵如此偶遇而感到高兴。一时之间也没去想容琛是不是会因找不到他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