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着与姐姐离婚这一根最后的稻草,保住他儿子,从前只觉得他做尽丧尽天良之事,可终是对自己的至亲骨肉留了最后一丝的情份。倒也印证了所谓的那一句古话——虎毒不食子。
鸣鹰久等不候男人的回复,于是小心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也罢,就让他参加吧。”丁允骢点了点头,却也不忘叮嘱,“不过务必让周季和带人在外面候着。”
“好。”
鸣鹰事情交待完,便再次离开。
留下丁允骢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皮质转椅上,忽地他像个孩子似地转上几个圈。
渐渐地,男人诲漠如深的脸色变得晴朗起来。
快了,快了。他告诉自己,终是要盼来那一日了,愿所有的事情都将守得云开见月明!
罗西回到家中的时候,婶婶正对着放在客厅角落里两三只行李箱长吁短叹。
见小侄女儿回来,即刻是抹了抹泪起了身上前道,“西西,你回来了?晚饭吃过了吗?”
罗西点点头,脸上有难掩疲倦之色。
“西西啊,你可别嫌婶婶唠叨或是多嘴什么的,这……下午的新闻婶婶也看到了,你说那大钟又是解散乐团的又是要娶你,这……”婶婶愈说愈急,最后眼泪都急得滚落下来。
罗西难堪地一笑。
婶婶想要的答案,怕是自己这个“当事人”都给不了。这刚才的一路上,她憋着闷气不与大钟说话。因为她知道不管她问什么,那男人的嘴巴里都吐不出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与其这样,不如沉默到底。反正,她明天就要走了,什么要结不结婚的事,都留着他一个人去玩吧。她还是要守着和淑薇的约定啊。
“西西……”见罗西不说话,婶婶拉了拉她的胳膊,这才让罗西兜转回了神丝,房间里只有婶婶一个人,于是她便随口问了句,“叔叔呢?”
“他啊,你忘了,他特意换了今晚上夜班,明天好送你去机场呀。”婶婶说,心里却生了几丝纳闷,“不过也真奇了怪,你说你叔他最反对你和那个人的事了,这要结婚的事公布了,他怎么倒是没声音了,难道还没看到?不会啊,他在大商场里执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行,我得打电话去问问他。”
可刚拿起电话,婶婶忽然又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张口便是胡言乱语起来,“你说我找他做什么现在,真是的,我得找那姓丁的呀,那天不说好的和你还是会好好的,可明儿个他就要结婚了,这……西西啊,你虽然明天要出国了,可婶婶不能看着你这两头都没着落啊,我总觉得你之前说的那个车祸吧有点怪怪的?和丁允骢他爸应该没什么关系啊。哎,这事都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又突然提起来,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我记得当时交警确实是说过那是一场意外,还有那个肇事者也赔了些钱给我们……”
罗西相信婶婶说得都是真得,可却不相信那个肇事者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