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他努力说服自己并身体立行,以摆脱或者说是改变父亲遗传给他的过于强烈的占有欲基因。
他这般的努力克制,也无疑是不想让这可怕的性格再次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可在面对日渐长大的罗西时,他愈发能感觉得到,这样的压抑,太痛苦。
一旦爆发起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收拾。
他退回到公寓的另外一间房,冲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总算是将欲火给降了下来。
然后换上睡袍,边用干毛巾擦试着他湿湿的短发,边再次靠近罗西睡着的房间,本想打开门进去看看她,可终究还是忍住,径直走向了书房。
许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自丁允骢离开之后,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使得蜷缩在床上的罗西放下了警惕,然后昏昏沉沉地睡下。
罗西醒来的时候,已到晌午。
她悄悄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许是这段时间太累,又加上昨天一整晚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之中,身体有点虚脱。
她环顾四周,暗灰色的窗帘,浅银色的墙面,深黑色的木质地板,一大片一大片的黑灰色细节,充斥在丁允骢的卧室之中,宛如其主人一般,让房间中张扬着霸道的气息,唯有覆于自己身上的棉织物异常的雪白。
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丁允骢走了进来,他着了件薄薄的米白色的休闲t恤,一改以往西装领带酷酷的样子。
“醒了?”
他手插着裤袋,看向她,顺手还打开了房间的柔光灯,整个房间也随之明亮且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