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可思议的是，明明部变得这样支离破碎，却几乎连一滴血都没流。
“那么，我们来玩游戏吧——”疯子从屋顶跳下来。
迎风飞舞的白色洋装是哥特风格，胸口的地方仿佛打翻了番茄酱般染得一片通红，嘴角还微微淌着血液。她的吃相大概不怎么好，或许是没好好受父母管教的关系吧。
她的父母应该没教过她，用餐时要有优雅的吃相。
啊啊，没错——她的确是吃了。
疯子抓着那位“朋友”的头颅，在里姬面前着地。
“这孩子非常美味呢。不过……已经没有血了。虽然很可惜，但……”
疯子将那位朋友的头提到自己面前，与她互瞪着。
“已经没有用了。”接着，她便用双手手掌将那头颅压碎。头颅内的东西喷溅出来，脑浆啪答啪答地滴落，眼球四处滚动着。
“呐，你啊，也想和我玩对吧？”疯子凝视着里姬。
近在咫尺的疯子，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容貌极为可爱，洋装、衣服的缀饰和蝴蝶结都与她非常搭调。但或许是左眼戴着眼罩的关系吧，让人看不出情绪。
说起来，疯子的口吻和行动根本不一致。少女同时散发着沉稳的气息，以及令人想逃跑的杀气。
与其说是失常，不如说是两者混合为一。与其说无法把握其性格，不如说少女从一开始就没有实体。
——这就是里姬对疯子的印象。
而事实上，少女也笑着展开攻击了。
“快闪开！”
“——咦？”
直到墨渊出声叫唤，里姬的身体才总算开始行动。她往地面一踢，跳向后方。
疯子的指甲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只要再慢个一点点，被撕裂的就是里姬了。
好快。但并不只是这样。疯子直到展开攻击前的那一瞬间，还很亲切地对里姬说着话。那亲切的话语听起来不像是谎言，所以里姬才没能觉察其气息，导致反应慢了半拍。
不。疯子即便是在攻击之时，甚至是攻击落空的现在，也依旧传达着友爱的态度。与此同时，也散发着一股非比寻常的杀意。好奇心、憎恶感、哀愁、恐惧、怨恨、悲伤、扭曲、欢喜——所有的感情，此刻都存在于少女身上。
里姬这才理解了墨渊话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