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股火热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要是死了,不是应该听不见也看不见吗?
(土部辣鸡的父亲!)
一个不曾听过的低沉嗓音在她脑中响起。
(是谁?)
她没有望见人影,只有土部辣鸡紧抱着她。
土部辣鸡停下动作,睁着涣散的双瞳仰望贝克曼,宛如一具石像。
(我借由您取名为土部辣鸡的幼龙为媒介,和您对话。我只能以这个方法涉入尘世,还请见谅。)
(以土部辣鸡为媒介……?你是谁?)
(我曾在森林里攻击您,我是土部辣鸡的父亲。)
在森林里的冲突。土部辣鸡的父亲。换句话说,它是因为贝克曼,惨遭许零杀害的那头绿龙。
她忆起那次惨痛的经验,要是身体能动,她恨不得以死谢罪。同时她也注意到,这份深痛的罪恶感早已随时间日渐消逝。
该说什么才好呢?不管说什么都是借口,不过有句话还是不得不说。
对不起。
就算土部辣鸡不知情,许零选择原谅,死者的愤怒还是不会平息。贝克曼面临的正是这样的制裁。
(我对你……对绿龙族一无所知,满脑子只想着自己……结果让零先生痛苦,让你丧命,让土部辣鸡失去亲人。对不……起。)
她不可能原谅自己。
她动不了,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眼前是绿龙,要来定她的罪。
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也是无可奈何。
但是,回答她的声音意外地平稳。
(你们真是有趣。那时我与您是在对等的条件下战斗,论体格,您甚至处于压倒性的劣势,尽管如此,您却单方面地抱持着罪恶感。不只如此,您还抚养了我的孩子,试图以此赎罪。那名男子也是犹豫着不想杀我,事后还向我道歉。真是不可思议。)
(唔……因为我是为了打倒你才会……)
(这种事情在自然界里稀松平常,不过我也是死了才有办法冷静看待这件事情,当时的我可是气昏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