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风及赫本、秀蒽三人从地下道出来后,就立马赶往巫女岛岛中心的官厅。
此时恶奇的部队将巫女岛四周包围得滴水不漏,群岛联盟大军将领们面对的,是一片充满了杀气和敌意的怪物群。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大地,在数量上,恶奇率领的奇军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
克比克站在瞭望塔上,沉默严肃地观察着,彷佛是在观看着过去或是遥远未来的哲学家;但随着夜色渐渐落下,他的双眼也跟着暴发出精光。
哈路站在山顶,他穿着一身黑袍,露出了对这场战争渴望已久的眼神。
巫女岛岛主厄运洗漱完毕,换上了干净的衬衣,摇撼着窗户的冷风和灰色的晨光使她打了个寒颤,她多放了一些煤炭在铁炉子上,希望这会止住她的颤栗,但是这种寒冷不只是在身体表面,更在她的骨头里。
十分钟后,门上响起了敲门声,那脸色苍白、眼睛黑黑的管家带着许零走进来,微微鞠了一躬。过了一会,侍女端着一盘面包、奶酪和红茶来了。
“谢谢您愿意协助我们,零先生,想用些点心吗?”
“我喝点红茶,谢谢。”
“请告诉我!”厄运一倒完红茶就问道:“我们有胜算吗?”
许零迟疑了一下:“数量大约是我们的十倍,质量大约也是十倍,而且这群怪物身上有着一股超乎意料的东西。胜算的话,零吧!”
听到这里,厄运突然感到筋疲力尽,她最想要的就是躺下来睡上几个月,几年。
屋外,旗绳在风中噼啪作响,乌鸦哇哇叫喊着,围着屋子打转。
“谢谢你告诉我实话,零先生。”
许零透过窗户看着西边天空的某个东西,它看样子像一座山悬挂在离地平线一手宽的天空里,笼罩在云层中,它离得非常远,远得实际上只有把手臂伸直时的一个大拇指指甲那么大。但是它在那儿的时间并不长,并且悬挂在那儿一动不动。
一股灰色的东西缓慢扩散着,污迹映在蓝天上,但是它不可能是烟:它正顶着撕裂着云彩的风漂浮着。
厄运从椅子站起身来,睁大了眼睛,那些细小的身影飞呀飞,不停飞来。厄运见过数千万只白鹤在夕阳西下时围绕着厄运岛的宫殿盘旋,但眼前是她从来也没见过的庞大群体,那些飞行物自己聚拢然后慢慢地、慢慢地飞着。
“是怪物吗?零先生!”
“你的眼力真好啊,我只能看到模糊一片,而你却看的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