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奥村村门附近,虽然时间尚早,但这里终于恢复人来人往的景象。商人、工匠,还有在黎明时分出发去狩猎的猎人。
在人群之中,杰瑞及金先生已经穿上了崭新衣服套装。不过看上去好像还对衣服的穿法不太习惯。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不停地整整这里,理理那里。
前晚解决掉哈翼旗下九·怪之一的哈喽斯后,村长莎伊便现身了。在告知日安倍帝国南派已经归属恶魔大人之后,莎伊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在荒山避难的村民们得知此消息后也陆陆续续在昨天赶回流奥村。
莎伊把锅里装满水,再回到屋里,太阳似乎出来了。从极低角度的阳光,穿过重重树林缝隙,正好像投射灯一样照在杰瑞身上,那道光让莎伊想起祖父的画,是代表乡愁的红褐色,浓郁厚重的墨色调。此时杰瑞一动也不动,仿佛静物,简直像神话中的人物。
莎伊看得出神,压根忘记准备早餐。该怎么形容才好呢,这时的杰瑞带着“忧郁”及“冷漠”。这倒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魅力。真不寻常,这是莎伊第一次打从心底动了心。她就这样呆站着,直到杰瑞发现之后。
“你还好吗?”杰瑞出声问道。莎伊有种和画中人说话的错觉,胸中一阵悸动。
“没事,只是觉得杰瑞大人您看上去很特别。”
“特别?是指好的方面不?好吧,谢谢你的夸奖!”连续两天吃着一些不新鲜的牛肉干,杰瑞和金先生没有半句怨言,两人依旧将昨天获得的食物投放在嘴中,吃完后又变得沉默寡言。
……
侏儒城城内遍地燃烧着熊熊的篝火,可并不是因为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没有月光,低垂密布的乌云发出灰黑色的光。乌云下面,各个阵地上肆无忌惮地燃着篝火。一场激战刚刚结束。不光是篝火,到处还可看见围坐在一起、喝得酩酊大醉的侏儒城战士。他们的歌声几乎淹没了寒风的声音,还有的甚至拔刀乱舞。时而,有的营帐里传来女人尖锐的笑声和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再过十天,春天就来了。”穿过兵营的两个身影,其中一名战士对另一名战士说道。
“昨晚,武藏大人好像接了一名女子回来!我好像在她身上闻到一股怪味。”
“那名女子是大名鼎鼎的九·怪之一的哈喽斯,听说她……受伤了……她的……下面……腐……烂了。”
“不是吧?是那里不?那她以后没得快活了。”
然而现在这个时候,身受重伤的哈喽斯正蜷缩在床上。这是一间中型的帐篷,里面散发出混合烧焦味的鱼腥味一直刺激着她的鼻腔。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是自己伤口的气味。但自己下方不时传来的剧痛感,让哈喽斯的头痛病跟剧烈的反胃病又犯了,即使按摩胃部,试着改变身体的姿势,痛苦依然没有减轻。虽然想着吐出来就轻松多了,但还是强行忍住。她急促地呼吸,一边忍耐痛苦,一边后悔没有小解后再上药。上了那药后,在三个时辰内,便不能排泄。
“武藏大人……”
“哈喽斯,你先休息!”
“连您也……受了如此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