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石磊打方向盘调转方向,刚开没多久,突然旁边一道黑影急冲过来,沈闲猛地瞪大眼睛,“停车!!!”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了下来,石磊惊魂未定地看向沈闲,“撞上了?”
“应该没有,你反应很快,”沈闲与他对视一眼,“我下去看看,弄不好是个碰瓷的,”说着开门下车,走过去。
那人面朝下狼狈地趴在地上,裙子破破烂烂,露出的肩膀上有一些绝对不是被车撞出来的伤口。
石磊也下来,凑到他的脸边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这是……”
沈闲脸色铁青,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过了半天,冷声,“毛珏,你他妈想死也不用挑我的车撞!”
“你……想……多……了……”毛珏呻吟一声,艰难地抬起脸,“找个……垃圾堆……把我……扔了吧……”
石磊没想到这家伙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有心说笑话,刚要说话,突然被沈闲抢先,“哼,本公子正有这个意思,不用你提醒。”
“闲叔,他……”
“不用你多说,我有数,”沈闲打断他,弯腰粗暴地将人抱了起来,拉开车后门,把毛珏塞了进去,人坐回前面座位上,“石头,开车,去圣慈医院。”
“不……不能去……”毛珏断断续续地说,“会被……找到……找黑医……”
“你闭嘴,”沈闲转头对石磊道,“先送我们去典苑山庄,然后你再去接孩子们回家。”
石磊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开着车回了典苑山庄。
沈闲路上打电话给了一个认识的医生,把毛珏抱进屋里,就赶石磊去接孩子。
石磊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闲,“送孩子回家之后,我就来接你。”
“不用了,今晚我睡在这里,”沈闲抱住他,在他嘴角吻了几下,柔声道,“别这样臭着脸,宝贝儿,我只是遇上了,帮他一下而已,没什么的。”
石磊猛地搂住沈闲,将他压在墙上,用力地亲吻下去,沈闲猝不及防,狼狈地仰脸承受着他的亲吻,石磊十分凶猛,沈闲被动地回应着,两人舌头激动地纠缠在一起,有承载不下的液体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一吻终了,沈闲觉得舌头要被他吻开花了,抹一把下巴上的唾液,皱眉,“你发什么情?”
石磊没有回答,温柔地摸着沈闲的脸颊,眼神复杂,半晌,他突然笑了,平静地说,“闲叔,你是我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沈闲没好气,“赶紧接孩子去。”
石磊吻了下他的额头,转身走下楼去。
沈闲给毛珏喝了点温水,将人抱到浴室,身上女装扒了下来,扶着他站在莲蓬头下,让温水冲去身上的污垢,露出布满伤痕的皮肤,眼神一冷,阴森森地笑起来,“这是路老三那孙子打的?”
“不是……嘶……”毛珏靠在他的身上,伤口被水一冲,疼得龇牙咧嘴,“疼……”
“疼就忍着,”沈闲铁石心肠,粗暴地给他冲洗一番,将人擦干身体,抱回主卧室的床上,正好门铃响了起来。
赶来的医生也是圈内人,一看光溜溜躺在床上的毛珏,和旁边穿着睡衣的沈闲,顿时来了精神,吹一声口哨,眉飞色舞地叫,“都说你们俩不和,从来不在同一个场合露面,搞了半天是相爱相杀呀哇靠,这一身伤,玩儿大发了吧?”
“少废话,”沈闲坐在单人沙发中抽烟,对床上一瞥,“这个贱人被人打得破破烂烂,你去缝缝,看能不能给缝成原来的样子。”
医生放下医药箱,利落地拿出针线药水,摇头晃脑道,“缝成原来的样子太没有技术含量,看我给缝朵小菊花形状……”
毛珏惊恐,“你!去!死!!!”
那残暴医生手艺超绝,为毛珏处理好伤口,留下药膏纱布若干,细细地叮嘱沈闲该怎样换药,接过沈闲递来的信封,捏捏厚度,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走了。
沈闲回到卧室,毛珏身上涂满了各自药水,手臂上包着纱布,傻不拉几地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瞧你这傻逼样儿,”沈闲嗤笑一声,为他盖上被子,离开了卧室。
石磊第二天一早就过来了,沈闲晚上睡在石磊的床上,一睁眼,看到石磊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前看着自己,吓得大叫一声,寒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