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只是有些不开心。”戚云恒手臂上移,扣住欧阳的脑袋,把他强行按到怀里,不让他瞧见自己的脸上表情,“一想到有人或许想要将你从朕的身边夺走,朕就……朕是不会把重檐让给任何人的!谁都不行!”
欧阳哭笑不得,一阵无语,心情亦有那么一点复杂难喻,忍不住自嘲道:“别胡思乱想了,人家都把我当成草,也就是你,有眼无珠,非把我当宝贝稀罕。”
“重檐本来就是宝贝,朕的大宝贝!”戚云恒重重地哼了一声,但跟着就话音一转,“但朕也衷心希望其他人全都把重檐当成杂草看待,都以为你是个腹中空空的草莽之辈,你这颗明珠才能被朕所独占,独享。”
“……我可以咬你一口吗?”欧阳闷闷地问道。
——话是好话,但听到耳朵里怎么就让人开心不起来呢?
——什么明珠,什么草啊,老子是人!
欧阳暗暗腹诽。
“重檐……想要咬哪里?”听到他这么一问,戚云恒却是语气一转,突然间多了几分捉狭。
“你肯让我咬哪里……呸呸呸!我什么都没说!”欧阳话已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件事是可以产生歧义的,脑筋一转,就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感慨中华词语的博大精深。
戚云恒也果然如欧阳预料到的那样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松开手,使自己可以看到怀中人的表情,同时道:“那怎么行?说都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什么时候见我当过君子?”欧阳还在尝试着垂死挣扎,戚云恒那边已经展开了行动,把欧阳往自己的身子底下推去,还一边推一边哄劝,“好重檐,就给我咬一咬嘛!一口也行!真的!”
——男人在床上说的“一”从来都是连着“二”还拽着“三”的!
欧阳郁闷地翻了个白眼,威胁道:“信不信我真的‘咬’你啊?!”
他也是男人,最清楚这样的哄劝有多么地不可信,但在威胁的同时,欧阳也半推半就地滑到了戚云恒的腰间。
默默地给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欧阳终是伸出双手,解开了戚云恒的腰带……
…………
……
很快,戚云恒就眯起双眼,心满意足地喘息起来。
欧阳从未学过吹奏箫笛的技艺,即便是有着戚云恒的现场指导,其效果也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
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一点长进,但还没等戚云恒把自己积蓄的褒奖表达出来,魏公公就在门外高声提醒:陛下,您要找的三个人全都过来了!
戚云恒这叫一个郁闷。
然而犹豫再三,戚云恒终是推开欧阳,提上裤子,起身先去解决正事。
“乖乖在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戚云恒系好腰带,弯下身,在欧阳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两下,“好好想想刚才哪里做得不对,等我回来的时候,咱们继续。”
“赶紧走吧!”欧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戚云恒笑了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