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干活干到忘乎所以的柴粤体力虽然还能跟得上,但是脑力基本上已经完全被榨干。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蒙蒙黑了,柴粤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准备去市区的夜总会上班。
当他骑上车正准备走时,总觉得有一件事情他忘记了,却死活想不起来是什么。
可能是忙昏了吧,他摇摇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
嗯,十二月十六号。
嗯?
嗯??????十六号了???
哦对,自己好像是个鼓手来着。
“我操,连正经活儿都他妈忘了。”柴粤骂了一句死尚晋,飞速骑到附近的ATM机查看卡里的余额,算上乐队的话,还差五千块。
“还差五千啊……”柴粤欲哭无泪,距离下一次公演还有叁天,叁天时间演出的所有谱子,还有五千块,这对柴粤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他调整调整呼吸,摩托车亮起灯,油门声音划破了干冷的空气,朝着热闹的街区远去了。
柴粤刚换上工作服准备开始干活,电话铃却响了。
他低头一看,是仇一的。仇一平时很少给他打电话,她知道他忙,有事儿都是微信留言,今天破天荒打了一次,会不会有什么急事?
“喂,我在上班呢,怎么了?。”
“我放学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仇一的声音闷闷的。
“你放学了乱跑什么,作业写完没?回家写作业去”
“我不。”
“别杠,快点回家啊。”
“我不!我就不!我就找你!你天天跑哪里都不给我说!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仇一生气的扣掉电话,只觉得憋着一肚子气心里憋屈极了,鼓着腮帮子去超市里买了一些棒棒糖和一根烤肠坐在街上的石台阶上卡巴卡巴啃起来。
果然,还没过一分钟柴粤的电话就回了过来,她赌气地扣掉,其实她是想接的,但是就是想体验一把做作的感觉和被哄着的感觉。
柴粤的电话被挂断后立马又打来,仇一晾了他一会儿慢悠悠接电话。
“说。”仇一故作高冷。
“祖宗,我不是不让你来,我这边儿太乱了,我一大老爷们没啥,你一小孩搁这边头上就差写上‘快来诓我’四个字儿了,我忙起来根本顾不上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柴粤那边生意有点大,所以他的声音不由得就放大了许多,本身就沙哑低沉听起来很不好惹,加大音量感觉就像哐哐哐吵架一样,但是他自己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