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昨晚,应该是蒋正霖接自己回来的,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樊逸清想不起来了,他有些懊恼自己又一次被酒精打败。
他从床上爬起来,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头昏脑胀的厉害,但他还记得自己今天有个约会。
柯北有什么事情告诉自己呢?
无非是在自己面前高调示爱,让自己远离蒋正霖吧。
那可真是多此一举,即便柯北不说,樊逸清也已经打定主意,他不能再无休止的等待真相的出现,也不能继续与蒋正霖纠缠不清,他要直接找机会跟蒋正霖摊牌。
一旦摊牌,他和蒋正霖之间类似海市蜃楼的美好幻象都就会破灭了。
樊逸清下楼碰见孟叔,孟叔招呼他说:“逸清你醒了,快过来喝点热粥养养胃。”等樊逸清在餐桌前坐好,孟叔把热粥端给他,关心道:“你昨晚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是不是正霖惹你生气了?唉,他昨晚一直都在你床前照顾你,几乎一宿没睡,一大早就叫司机开车带他出去,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孩子啊,两个人谈恋爱,多少都会有摩擦,互相低个头,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千万别把小事闷在心里,时间一长一发酵,那可就成大事了。”
樊逸清喝了几勺粥,甜糯可口,温暖了他的胃,确实压制住反胃感。
“孟叔,我和他没事,我昨晚只是单纯的想喝酒。”
孟叔叹了口气,接道:“自古都说喝酒忘忧,那不过是通过短暂的神经麻痹,来忘记一切不愉快而已。原本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人不便说什么,只是我希望你能和正霖好好的,最爱的人在身边是最幸运的事,等到他不在了,才是最大的痛苦。”
樊逸清看着孟叔,岁月让他的脸看起来更为深情,孟叔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一定非常痛苦,痛苦之余还不忘揭开自身的伤疤来劝解小辈珍惜爱情。
可他和蒋正霖做不到,他们之间所谓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利用,圈套,陷阱,甚至樊逸清酒醒后回想自己对蒋正霖的感觉,到底是萌生出的情意,还是他患上了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草草吃了午饭,樊逸清打车来到历史博物馆,博物馆里面的安检很严格,安检员拿着仪器对着他好一阵检查才放行通过。
樊逸清坐电梯直达三楼,找到影像厅时意外发现今日这里并不对外开放,樊逸清掏出手机给柯北发了条短信。
—我到了,影像厅不对外开放,我在门口等你。
不一会儿,柯北的短信回复过来。
—我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你直接告诉门外工作人员你的名字,他会放你进来。
樊逸清看完短信皱起眉头,走到工作人员面前,“你好,我是樊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