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和阿秀的事啊?”顾念道。
顾米的脸“唰”地红了,道:
“不是那事。我要说的是你窑厂账目的事儿。”
顾念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会错意了,她以为顾米这么着急,是和孙秀的事被人撞破或者漏馅了。来找她商议找对策。
她早就提醒过顾米,要他把和阿秀的事告诉父亲,让家长做个定夺。
可是顾米却担心父亲不太靠谱。如果知道他和阿秀好上了,肯定会急吼吼地去找孙敢提亲。
现在他身无长物,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孙敢家作为村里的富裕户,肯定看不上他这穷小子。
顾念听顾米这么一说,觉得男人有志气是好事,再说阿秀也愿意等,便不再管他们的事,不过却也时时担心,若二人约会被人撞破,怕会掀起轩然大波,所以今天才会有这种误会。
顾米面红耳赤。拉着妹妹回家说话。
边锋和薛寒见他们兄妹有私事要谈,就不跟着了,继续在铁匠铺里,盯着铁匠打铁。
对于行伍出身的主将来说,对兵器的性能多了解多一分,心里就更有底气一分。
薛寒和边锋都不是那种高高在上、完全和基层脱离的将领。对军中的事物了解得越多,他们就越能把控军心。
再说,这种吹毛断发的兵器对他们来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就像女人爱胭脂一样,男人对精良兵器的诱惑根本无力抵抗。
顾念和顾米刚到家,顾米见家里四下无人,从自己随身背的布口袋里“哗”的抽出一本账册给顾念看。
顾念疑惑地问:“怎么了?账目有问题吗?你发现有人吃回扣、徇私了?”
“没有,这些通通都没有,可是你自己看看,事情很严重。”
顾念闻言翻开账册一看,便明白了。
原来是进出帐不符,呃,花出去的钱多,收进来的钱少,收支不平衡,难怪顾米着急了。
顾念神情不变。
顾米看在眼里,不明就里,问:“阿念,你都不着急吗?你看看,你这砖瓦窑才个把月,就花了这么多银子,足足2多两啊,你看光买柴火一天都要一两多的银子。
至于销售,根本就没有销售好不好?目前只卖给了咱们自家砖瓦和水泥,这不是割自己的肉补自己的疮吗?
再这么折腾下去,咱们家就要一贫如洗,比以前更穷了,而且如果要照付雇工薪晌,咱们家还得倒背债务。”
顾念笑道:“哥,你别急啊,咱们家的新宅就是样板房,等盖起来之后,村里的富户们就会开始行动起来了。
然后村里要是有了那么三几栋砖瓦房,总还是会有人心痒痒的,跟着咱们的砖瓦就能卖出去了。
再说了,我烧砖瓦也不是为了赚钱,最初的目的还不就是为了给咱家盖房子提供原材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