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河水,‘哗啦啦’地奔腾而去。
聂风矗立在树林之中,看着眼前的剑士,问道:“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老子?”
林韩生命危在旦夕,反而出奇的冷静,却随意道:“杀不杀你,都关我屁事!我自小被林家收养,在无比残酷的竞选之后,从千多人中脱颖而出,成了家主手里的利刃。我只是兵器,我没有意识!”
聂风听他说得凄凉,不禁好奇道:“其余的人呢?”
林韩道:“都死了,只剩了我们十个!都是炼体期的高手!”
聂风突然收起‘皇昭刀’,盯着林韩,道:“你没有想过反抗?你是人,不是兵器!”
林韩浑身一震,旋即露出无比痛苦地表情,道:“反抗过的人,都没有死!不过,却生不如死!林家势大,能逃出东陵府的,没有几个人!我们被他们做了手脚的!”
聂风想了想,道:“你走吧,老子不杀你这样的人。”
林韩脸色一变,灼灼地目光,盯了聂风片刻,见他眼底里是真心放过他。他默不作声,缓步走到古树前,拔出卷刃了的长剑,入鞘,配在身前。
他神色复杂地瞥了聂风一眼,心里涌起暗杀聂风念头,旋即又立刻被否决。最后,他转身发足一奔,消失不见。
聂风看着卷刃的‘皇昭刀’,不禁苦笑道:“老子真的是跟武器无缘,才上手一战就报废!”话虽如此,他还是把‘皇昭刀’别在身上,决定先回东陵府聂家。
半个小时之后,聂风出现在东陵府的官道上。
他此刻,衣衫褴褛,那把废刀别在腰间,平添了几分气势。走在路上,聂风不是惹来异样的目光。
眼看东陵府就在前方,他却见到官道上架起了栅栏,有几个气势不凡、身着城主府兵甲的士兵,手持上品武器,在搜查来往的过客,吆喝声不断响起。
聂风跟在一对商贩之后,竖着耳朵听到消息:“原来是城里发生了几起偷盗事件,惹怒了城主大人。”
知道此事与他无关,聂风也大摇大摆地更在商贩之后,等待城主府士兵的盘查。大约等了二十多分钟,才轮到聂风。
为首的士兵,趾高气扬,呼喝道:“你,过来!”
聂风左顾右盼,这才明白,是在叫他,忍着心里不爽,走了上去,道:“我是聂家的聂风,让我过去!”
几个士兵一听,哄堂大笑,‘啧啧’地打量聂风,道:“哪来的小乞丐,冒充聂家的少爷,找死不成!去去,东陵府暂时不让乞丐进入!”
聂风这才打量了自己一番,果然跟乞丐没有太大的差别,不禁自嘲。
那几个士兵见聂风不回答,把脸一横,一股子市侩的模样吼道:“没听到大爷说话吗?还不滚!”
聂风本来不想跟他们纠缠,但他必须得回聂府,只好再道:“我懒得跟你们解释,让开!”
为首的士兵,气得面红耳赤,似被人打了一个耳光,怒道:“小崽子找死!”‘噌’的一声,拔出长剑,直劈聂风而来。其余士兵见了,饶有兴趣地看着聂风,似乎看到了聂风跪地求饶的场景。
聂风瞥了这个士兵一眼,不徐不疾,也不出击,只是在胸前弹了一下。
那士兵立时面露惊骇之色,心叫不好,原来聂风这一弹,正好让他避无可避,由此可知聂风的武学修养,远超于他。
‘噹’的一声脆响之后,那士兵只觉虎口一震,浑身气血乱流,长剑便脱手而出,在半空断成两截,‘哐铛铛’地落在地上。
聂风这一手,让在场的人无不喝彩叫好,精彩至极。
那士兵浑身如遭雷殛,吓得直抖,说不出话来。其余士兵见状,哪个还有胆量上前。
聂风却没有停手,一步跨出,迫近那士兵身前,‘啪啪’的两个耳光,使那士兵飞起来,重重地砸碎了拦路的栅栏。
士兵躺在地上呻吟,一口鲜血喷出,带着两颗老牙。
聂风再近一步,吓得那些士兵齐刷刷地后退。
他拍拍手,淡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自讨苦吃,也是活该。你要报仇,上聂府找我,记住!我叫聂风!”
那些士兵听了,顿时目瞪口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聂风笑了笑,越过几个士兵,朝东陵府走去。
突然,一道足以媲美林韩的气息,从官道的另一头迫近。转眼之间,一个身体健硕,手臂极长的威严男子,身着兵甲,立在聂风身前,以冷峻地目光,打量聂风。
片刻后,那人道:“我是城主府神鹰卫侍卫长,伍德,你为何打赏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