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泄露的危险。
……
没有陆亭川的命令,没有人敢动纳兰雨。
纳兰雨在一场生死搏斗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当陆亭川把她交出去给田勇处置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这次真的死定了。
但是,并没有!
这是她第一次有那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哪怕是第一次陆亭川对她动枪,或是那次自残,她都没有刚才那种体会。
但是这件事,只怕才是个开始。
……
周玉儿第二天过来准备看热闹,却不想,刚出电梯,就看到纳兰雨站在外面的落台上,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怎么还活着?
昨天不是有人带着一群人找陆亭川闹事,纳兰雨现在不应该是一句冷冰冰的尸体,或者被丢去陆亭川的后院喂他的藏獒么?
可是她怎么还好端端的活着?
肯定是陆亭川舍不得对她动手。对,肯定是这样。
周玉儿来时的准备看热闹的笑脸,此刻已经别阴戾取代。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她,她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这件事,得找小刀问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半小时后。
周玉儿已经将昨天发生的事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果然是陆亭川护着纳兰雨,没舍得杀她。
看来陆亭川已经被这个纳兰雨迷得神魂颠倒,连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顾了。
好一个纳兰雨。到底有什么本事让陆亭川对她这样痴迷?
不管她有什么能耐,都必须死。
周玉儿折回来的时候,纳兰雨正好准备回屋。一转身,便和周玉儿打了个罩面。
不打招呼又觉得不太好,打招呼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纳兰小姐。”
她不打招呼,周玉儿倒是先叫她,走了过来。她笑笑,也打招呼,“周小姐好。”
“听说你前几天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看上去脸色好像还是不太好呀。”周玉儿一副老友见面似得,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多谢周小姐关心,已经好多了。”纳兰雨应付一句。
“外面这么冷,你穿的太少了。看看你这衣服才多厚呀,我都穿皮草了。”周玉儿捏了捏她身上的外套,又理了理自己身上的上等皮草。
“只是出来透个气,这就进去了。”纳兰雨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原本视自己为眼中钉的人忽然对自己这样嘘寒问暖,总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对,赶紧进去吧,别又着凉了。”周玉儿推她进屋。
“你不进去吗?”纳兰雨见她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就问了一句。
“哦,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了。先走了啊。”周玉儿跟她挥挥手,急匆匆的走了。
纳兰雨看着匆匆离开的周玉儿,眼底若有所思。一阵风吹过来,吹散了她的思绪,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进了屋。
……
一个小时后,纳兰雨听到一阵嘈嘈声。是从楼下传来的。
从楼下传到她房间里,可想,这声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