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古道心肯定,要是陆镇站在陆熠鸿的角度,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自己,绝对不会起结交知心。一是对读书人兴趣不大,二是不屑于用这种迂回的方式。
古道心一手拿着酒杯晃着,一手撑着脸侧,偏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陆镇,“我倒不觉得,以你的性情,估计我这样的读书人引不起你的兴趣。就算我主动想与你结识,你都未必会搭理我。”
陆镇也没急着反驳,只是又兀自引了一杯酒,“事情没有真的发生,你又怎知我不会?”
古道心耸肩,这种问题没有争论的价值,因为根本争不出结果。
拿过酒壶,古道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陆镇目光淡淡投过来,“你喝得太多了。”
“不多不多,”古道心摆手,“也就是今天还能这样喝,等后面生意忙起来,哪还有时间这么放纵?你也多喝点,后面可就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这样放松了。”
说着,古道心还又给陆镇满上了。
古道心真没想别的,什么趁着酒醉可以做点啥,纯洁的他真没想。就是纯粹的,想跟陆镇一块喝喝酒。他还没有跟陆镇一块醉过,这也算是独特的体验,等将来陆镇离开了,何尝不是能供他回味的记忆?
其实说白了,古道心就是在未雨绸缪,为将来陆镇终将离开做准备。
酒过三巡,古道心成功把自己给喝趴下了。
别说他现在还怎么练过酒量,就是真练了,那也不是陆镇的对手。
行军打仗之人,酒量一般都不差。一般打了胜仗回来庆功就要喝酒,喝酒吃肉就是最传统的庆祝打胜仗的方式。而只要陆镇带领的战役,就从来没有输过,可见他们每一场战役结束之后都要喝酒,这个酒量古道心就是在酒桌上练一辈子都拼不过。
桌上喝空了的酒壶七七八八地躺着立着,古道心趴在一片狼藉的桌面上,不省人事。
陆镇很是清醒,黑沉的眼眸中甚至没有一点醉意,他将才浅浅抿过一口的酒杯放下,伸手扶住古道心的肩膀轻轻推了两下。
“醒醒,我们回去了。”
陆镇的声音意向低沉浑厚很有穿透力,这样叫了好一会古道心还是没什么反应,最多就是嘟囔两声。
陆镇也没办法,总不能就这样把人给扛回去,这一路上得被人围观,于是干脆开了一间上房,让古道心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