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乃屿确实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如果不看他鲜/血/淋/漓的左手,大概真会以为他只是睡过去了——他的左手微微垂在床外,竖着的一条伤口沿着血管一直到小臂处,血已经洇染了整个衣袖,
傅尧诤在门外只看到了被子干净的一面,熟不知被子的另一面,早已血迹斑驳。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也随着那道伤口一同被抽干了。手忙脚乱地用被子干净的一块地方去按住Omega左手的伤口,那只手已经完全没了力气,他一个没抓稳,便又垂了下去,因为这一动作,血流得更凶了,
他笨拙地替已经深度昏迷的Omega止着血,颤声哀求他:“乃屿...别这样,别这样吓我...别...你别...”
血流了那样多,肖乃屿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松自在的,只有搭在小腹上微微蜷缩的右手似乎在无声地在控诉着什么。
傅尧诤再傻,也终于开窍了——那个孩子是肖乃屿的命,孩子死了,他竟也要跟着去了。
他支开了自己,锁了房门,用他亲手递过去的刀割了腕,如此决绝地赴死,竟然是丝毫没有留恋。
“活下去...求你...以前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毫无章法地按着伤口,可眼泪和血他一样都止不住——这会是傅尧诤两世的噩梦。
医生在五分钟内赶到了病房,拿着钥匙匆匆赶来的护士只看到了被踹烂的门和锁。
血落在前往手术室的路上,每一滴都化作刀刺入傅尧诤的心脏,直到手术室的灯亮起来,这场凌迟才堪堪结束。
“傅,傅先生...!!!”
助理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傅尧诤一巴掌掴到墙角,砰的一声,撞得眼冒金星,鼻血横流。
“我叫你看顾他!你就是这么看顾的?!!!!”
“我...”
我哪知道他会自/杀啊?!傍上傅氏老总这种金大腿的人居然还会想着自/杀?!
“你被开了。”
“啊?!”
“我让你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