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屁股都磨破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不可。”
晏宁话一落,聂珵和秦匪风同时怔了怔。
随即又听他道:“只借你片刻怎么够?”
“至少要一个时辰。”
“且你既然这样喜爱泡澡,那便——泡着说吧,你们二人就在这里,一个时辰之内不得出来。”
晏宁指着面前一片小溪,奕然补充道。
“……”聂珵迟疑看着他,一时没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难道是一种他未曾听过的死法?
“还不快去?”却见晏宁催促地又一声,眼底竟闪过几丝阴霾,“要我亲自教你们怎么做不成?”
聂珵一边心想这果然是个让人难以琢磨的狗崽子,一边急忙动手,咔咔几下脱了衣裳。
露出他那一身——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浅淡痕迹。
秦匪风目光僵了僵,突然拉过聂珵,制止他还要脱裤子的手:“可以了。”
然后不动声色地以自己身体挡住晏宁意味不明的视线,秦匪风掌心微一用力,让聂珵率先入了水。
聂珵原本就热得头昏脑涨,此刻突然被清凉的溪水一激,舒服得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顾不得其他,赶紧撒欢扑腾了个够。
等他再抬头,就看到秦匪风神色平静泡在一旁,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而岸边晏宁已靠着一棵树坐下,枕着双手闭上眼,不知是在想事情还是睡了过去。
聂珵打量他片晌后收回视线,意外那狗崽子竟真的只是叫他们泡个澡之余,面对秦匪风,却忽地不知要说些什么。
他路上分明想了很多问题,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