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嫂子大人大量。”
聂珵心底一喜,抬头冲少年呲牙嘻笑。
却听对方紧接着哼了一声:“不过我话已经说出口,自然不能反悔。”
“贺江隐,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他妈的。
聂珵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掉身上的土一边心说这油盐不进的小崽子,看来解决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自己,而是贺江隐。
然后就在聂珵冲贺江隐挤眉弄眼疯狂暗示之下,贺江隐迟疑半晌,似乎接收到聂珵的信息,眼底闪过几丝郁结。
聂珵正纳闷你委屈啥啊我不就让你做做样子揍我两下吗?
便见贺江隐阴沉着脸,又转向少年,嘴唇动了动,道:“晏宁。”
“……”聂珵愣了,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少年的名字。
联想刚刚晏宁对贺江隐发的那通火,聂珵眼前一黑。
这贺江隐——他妈的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可、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老子跟秦匪风两头猪先前天天搁你眼前跑,你半分精髓都学不到!?
谁让你现在如他所愿喊他名字了!?
“贺江隐!”
果然,晏宁被彻底激怒了。
只见他猛地推了贺江隐一把,然后不管不顾的一脚又踹在贺江隐身上。
“你宁愿放弃自尊都不愿叫我的名字,现下为了他倒肯改口了?”厉声吼着,晏宁一张精致的小脸涨成了粉白,若非眼中迸出那一股残暴的冷意,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在因何事而羞怯。
“怎么办?他今晚必须死。”他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不杀他可以,那便看看,他能不能活到明日天亮!”
话音未落,晏宁忽地转身,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