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严立马答应下来:“好,那我明天回去。他们什么时候回?”
“晚饭时间。”江东远回答道。
沈令严:“嗯,没问题,明晚我会回去,您也别太担心,我之前听人说过,靳越朔没怎么参与过靳家内部的斗争,他之前似乎是学医的,一直跟着慈善机构在外面做救援,前几年才回来。”
靳家的事儿很出名,都在这个圈子里,即使是不同的城市,站在同一个高度的人也知道这些事儿。
江东远哎了一声:“这个我倒是知道,但他到底还是在那个家里,有些时候你不想斗,处在那个环境里也不得不斗,在豪门里,像你们关系这么好的兄弟,已经很少了。”
江东远这话倒是没瞎说。
沈令严、沈初和还有沈逸知兄弟三个人确实是感情好,而且三个人发展的方向都不一样,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对家产的纷争。
“嗯,明天见面之后再看看。”沈令严跟江东远聊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今天又是陀螺一样不停歇地转了一天,沈令严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心生疲惫。
他很少有这样心累的时候,至少,两年多是不曾有过的。
想到楼上的林飒,沈令严的心情又是一阵压抑。
他弯腰从茶几上拿起了烟和打火机,站在落地窗前开始抽烟。
他的背影看起来孤单又寂寥,楼梯口站着的两名保镖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是眼睛出了问题。
沈令严这种无坚不摧的人,怎么可能“脆弱”?
一定是眼睛出问题了……
………
沈令严在楼下抽了一盒烟,心情仍然没有好转。
抽烟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林飒。
放她走是不可能的,再次见到她,他就没打算放过她。
可现在林飒对他的态度,他实在没办法接受。
兴许真的是习惯了她之前的无理取闹,现在看到她妥协让步时,他就会生气。
她的妥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这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可矛盾的是,他只能通过这种手段威胁她,才能留她在身边。
他活了三十多年,早已经习惯了掌控一切,独独碰上了这个例外。
当初顾北承说林飒是褒姒的时候,沈令严还没把这话放心上。
现在想想,顾北承说得可真有道理——
他确实是为了她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昏君。
这两年多的时间,他看似清醒了,实际上一见到她之后,还是会瞬间被打回原形。
想到这里,沈令严自嘲地笑了一声。
最后一根烟也抽完了。
沈令严掐灭了烟头,拿起手机上了楼。
客厅里重回寂静,整座别墅安静得让人心慌。
沈令严晚上没有跟林飒睡一间卧室。
………
翌日一早,沈令严六点钟就起来了。
洗漱完毕之后,他习惯性地下楼来到了厨房准备早饭。
几名保镖看到沈令严去厨房忙活,再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然后,几个人开始压低了声音讨论。
“东子,你说沈总对林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