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子语气不悦,对门外朗声道:“让他自个儿来请。”
说罢,又转头看向许观尘,将他手上银针取下,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道:“师父给你找到药了,我一世修道行医,决不能让徒弟死在我前边……”
殿门开了,两人一齐看去,萧贽就站在门外。
——让他自个儿来请。
这就来了。
萧贽抿了抿唇,淡淡道:“师父,阿闲。”
那一声“师父”是有意说给玉清子听的,那一声“阿闲”,也是说给他听的。
许观尘道号唤作观尘,本家名姓叫做许闲,喊他阿闲,就是没再把他当道士看了。
“师父。”萧贽这样喊他,却没有半点恭敬的意思,冷冷的模样。
玉清子无奈抓头:“可别这样喊我。”
“那朕把阿闲带回去了。”萧贽揽着许观尘的腰,就把他从座位上捞起来了。
玉清子捶地:“把人给我放下!”
许观尘朝他挥挥手:“师父,天晚了,你好好休息,我也先回去了。”
在老道士眼里,小道士就这样泪眼朦胧、面色凄楚、百般不愿地被劫走了。
许观尘跟在萧贽身边,拢着手,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才抬眼,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萧贽按到了门上,困在双臂之间。
萧贽目光灼灼,盯得许观尘发愣。
两人都还没来得及说话,鬼使神差对上目光,萧贽喉结上下一动,略低了头,而许观尘也抿了抿唇,微抬起头。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