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如此的多不甚数,病营都搭建不过来。”守备也知道如此躺着不好,可把他们重新安置回军营里的话,会传染更多的人的。
“传我令,只要将家城里完好无损的人都出来搭建病营,务必要保证病营的干净整洁,所有将士的衣物必须用石灰泡洗,军营里面也要撒上石灰。”
江景元并不懂治病的方式,更加不清楚这痢疾是因何而起,但他还是知晓一点治疗传染病的法子。
一味的隔绝也不是办法,还得让这些病人随时保持干净才是。
“另外从这一刻开始,不能再喝冷水,所有人必须喝煮沸过的水。”江景元在这边关待过一阵子也是清楚,不少的人为了图方便,渴了就喝生水,他不清楚这将家城是如何安顿病人的,总之他想到什么就说。
就怕有一丁点的遗漏。
“是。”
这些天忙得团团转的守备,听到江景元的吩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立马有了注意,开始一条条的吩咐下去。
待看到守备这边有条不紊的时候,江景元找到正在病营里看病的大夫。
见他们正在一个个的把脉治疗,不禁摇了摇头,这样治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头啊。
“大夫可有一些预防头疼脑热的药方,要不要先给将士们熬些药水出来,一人喝上一碗将士们也能多熬上一刻。”
江景元并没有胡乱做主意,行医之事并不是他擅长的,就怕自己胡乱指挥到时候非但没有救人,反而还害了人家。
“哪里来的娃子,就知道胡说,这治病治病,讲究对症下药,若是像你这样胡来,真要了病人性命,你可当得起责任。”
有个比较古板的大夫,当场就反驳了江景元的话。
江景元被大夫堵得哑口无言,心里暗暗着急,想着可还有其他一些别的法子。
“我倒是觉得这位小友的话说得在理,像我们这次跟病人挨个挨个的看病,就算是看一个月也未必将所有病人都看完,不如开些温和的方子,熬些药水下去减轻一点病情。”
就在江景元失魂落魄不已的时候,有个稍中年一些的大夫想了想,有些认同江景元的话。
“不光给病人,就是没病的人也能喝的,没准能够防止疫病加重。”徐水舟这时突然想起小时候他在江伯父床前照料的时候,有个大夫怕他们年纪小不小心沾染上病,也开了药方熬了药给他喝的。
中年人好奇地看了眼徐水舟,略略问道,“这位小友可也是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