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错了吧。”侯淑仪往林小姐的方向看了一眼,“惹恼郑家文的又不是我,我追什么?再说她们俩感情上的事,也只能她们俩自己解决,我追上去算什么?你也不想想,我这么一个聪明的美人儿,我能做出现在去掺和的蠢事情吗?”
侯淑仪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如果那两个人注定要分手,痛肯定是要痛一回的,并不值得她去心疼什么。
崔楠闻言笑道:“你这个女人,看你之前的样子,我觉得你都失去理智了,这会儿理智怎么又回来了?”
“我这叫分寸。”侯淑仪说着放下酒杯,抬手撩了下发丝,“再说,像我这般聪慧的佳人一旦追过去,那郑家文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怎么办?我岂不是羊落虎口?”
“我看像是狼进了兔子窝,指不定谁吃亏呢。”丛佳意忍不住笑了。
侯淑仪闻言笑出声,郑家文的确是只小白兔,这个比喻倒很贴切。
郑家文离开百乐门,外面天已经黑了,她没有回公寓,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之前她认为林舒柔纵然胆小,但对她们的事已经认定了。在德国那个夜晚她们有了肌肤之亲后,她是认为林舒柔也会为她们的将来而努力。而今天,她怕了,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一厢情愿地以为情比金坚啊。
入了秋的上海夜晚,有些凉了,郑家文抱着胳膊在街道走了很久才慢腾腾地往公寓去。
掏出钥匙打开门,拉开门口的电灯,刚把门关上,便听见后面急匆匆的脚步声,郑家文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我以为你走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去哪儿了啊?”林舒柔紧紧地抱着郑家文的腰,毫无顾忌地哭着,她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一到公寓没见到人,彻底怕了,趴在床上就哭,这会听见钥匙开门声,急匆匆就跑了出来。
郑家文被林舒柔抱着,心里五味陈杂,良久将林舒柔的手摆开,脱了鞋往里面走。
林舒柔哭花了的脸颊闪过一丝尴尬,跟在郑家文身后大气不敢出,她是知道自己理亏自己不对的,头一回小心翼翼地打量郑家文的脸色。
郑家文到了家洗了把脸,将长衫脱下,林舒柔见状连忙上前要去接,被郑家文避开,自己挂在衣架上。
“你去哪里了呀?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去。”林舒柔的印象里,郑家文是不发脾气的,今天瞧着郑家文的脸色,她心里隐隐觉得郑家文要发火了。
郑家文充耳不闻,走到卧室,拉开椅子坐下,左手边的日记本里写满了对林舒柔的思念,可对方回来这么多天从不主动找她,她瞧见这日记本也分外碍眼,拿起日记本拉开抽屉丢了进去。
林舒柔倒了水进了屋,将水放在郑家文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