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滴答、
忽然，泉水顺着灵笔细软的毛发，一下子充满了灵笔笔尖。
在九分湿润的附近，陈升失败了。
陈升也瞬间从之前的状态之中，脱离出来，再一次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墨师，我试了好些次，每每总是在这里失败，不管怎么做，总是会差一些。”
陈升紧张的道。
如同一个犯错的学生。
墨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灵笔，一向黯淡的目光之中，竟然有一丝光亮。
那光亮，是为泪光。
只是这泪光仅仅为一丝，浮现在墨老干涸的眼眶之中，洗去了一些昏暗后，带来了这一丝光亮。
“多少年了？都在这个时候了，我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一名弟子，是真的要我不服输吗？”墨老轻声低喃，声音轻微到陈升根本无法听得清楚。
他看着陈升，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看得出来，他并不常笑，所以此刻的笑容，难免显得有些僵硬。
“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你不能做到九分湿润，是因为那个面积的毛发数量，是之前的数十上百倍。你做不到，是因为你体内灵力的量，不足以支撑，你精准的控制这么多数量的毛发，你不用在意这些，等到你修为再高一些，自然就可以解决了。”
“我很意外，真的很意外，你再一次给了我惊喜，一个大大的惊喜。”墨老似乎真的是有所激动，话语也变得多了起来。
陈升不懂，不代表他不懂，第一次接触灵笔的画师，起码要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够简单的控制灵笔。
想要能够使用灵笔作画，只需要可以控制在三分湿润，就已经可以开始着手绘制了。
而想要达到陈升这个程度，普通的画师起码要花费半年左右的时光，才可以做到。
就算是当年在画术一道上，被誉为凝云宗数百年内第一天才的墨老，达到这个程度，也花费了足足一个半月的时间。
陈升他，无疑是将这个时间，缩短了无数倍。
本来已经失去了再战的信心，已经对那些过去的事情，绝望了的墨老，在今日，时隔多年后，内心中再次泛起了涟漪。
一颗叫做希望的种子，在他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不可抑制的，成长了起来。
这颗希望的种子，是陈升，带来给他的。
“原来是这样。”陈升恍然大悟，这才坦然了一些。
“可以正式修炼画术了，接下来对灵笔的控制，需要慢慢的熟悉，直到成为一种习惯。”墨老激动的开口，第一次恨不得将自己会的一切，都尽快的教给陈升，毫无保留。
“你还做不到灵力外泄，也就暂时没有办法在虚空之中作画，这样，我这里有一些纸张，你先拿去练手。”
墨老有些肉疼的在腰间抹了一把，一沓黄色的纸张，大约百十张的样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