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宴先和陈渊进了同一个房间,进门他才开口:“刚才你问邵元洲的问题,现在有答案了吧。”
不等陈渊回话,他又说:“基于你已经确认了需要对我负责一辈子,你介意我预支一些利息吗?”
他话里的深意已经很明显。
“介意。”
“……”
这个毫无迟疑的回复让聂宴一滞,但他下意识抓住陈渊小臂,然后跨前一步,“你没有那天晚上的记忆,跟我试一次,好吗,说不定你会喜欢的。”
陈渊还是拒绝,“太麻烦了。”
“麻烦?”聂宴没有松手,“怎么会麻烦?”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如果你觉得麻烦,我可以自己动手。”
闻言,陈渊看他一眼,“你不是说你看不到,不方便自己动手。”
聂宴咬牙道:“那是抹药,这怎么一样!”
这句话让陈渊再次拒绝,“太麻烦了。”
“我已经——!”聂宴心底焦灼,他很快强压下去,“我已经为你退让到这种地步,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我没有要求你为我退让,”陈渊语气不变,“如果你不想这么做,大可以不做。”
聂宴听完,抓住陈渊的手蓦地收紧。
点滴苦涩徐徐蔓延往上。
聂宴又轻笑一声。
陈渊总是轻而易举就让他气得发疯,再简简单单就让他仿佛游走在四肢百骸的滚烫情意染上凉气。
他却做不到用相同的方式对待陈渊。
他甚至不想让气氛继续僵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