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的态度简直是踩在徐禾脾气的边缘。没有过分死缠烂打,但执着也一点不软化。他起身,收好东西,离开时还带上门。
留徐禾坐着,生无可恋叹口气。
徐禾想,他得给他爹写封信。余木的伤好的差不多,可以回去了。战场一去便是好几年,他的任务也快完成,等余木回来时,估计已经回现代,再怎么也找不到自己。
追……追个头!
隔日,昭敏便回到了府上。气色好了很多,从马车上跳下来,碧罗裙荡漾如水,笑容也干净纯澈不见阴霾。
徐禾一愣。
自从季行之的事后,他真的很久没见她笑得这般明媚了。可能栽了个跟头,冷静下来,心思就变淡了。
徐禾牵住她的手,让她稳住身形。先是询问一下身体状况,确认没事后。徐禾就翻起旧账了,翻白眼,嘴一扯:“你是怎么想的。”
昭敏不欲多谈,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我那时怎么想的。”
她是在将所有事情安排打理后,才目光放到手心的血玉上的。那日慕容璇的话清脆响在耳边,“别太执拗,不然终究会一失再失”,而在此事之前,她并没有失去什么。容颜终会老去,感情也不可强求,她执着只是因为她想执着。家人对她婚事的担忧,她看在心里,可即便没有季行之,她也不会随意找个人嫁。
木屋之事后,她才真正清醒过来,这样的深情是不可以的,至少对她来说,不可以。
季行之应该在苏府。而此事他应该也不知情。
她托人将血玉归还,什么也没说。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仲春之岁,献文路,惊鸿一眼,想来不过如是。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昭敏拉徐禾到了一间房内。确定没人后,将那日发生的一切跟他说了。
徐禾知道她还被下药,气得捋起袖子,差点拿刀去杨府。
昭敏哭笑不得,拦住他:“可别打草惊蛇,杨婉儿无缘无故对我下药做什么,怕是背后有人指使。”
徐禾也冷静下来,眼眸阴狠,从齿缝里一字一句蹦出:“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