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黑衣,红唇白肤,灯华满堂里,斯人若谪仙。
咚。
有贵女的酒杯未拿稳,掉在了地上,声响清脆。
世人皆知将军幼子容色出众,常常被拿来举例的,便是景乐十四年,镇国将军庆功宴上这一晚。
徐家幼子殿前的抬眸。
眼迷花,色乱月。
当然,徐禾不会知道这些的。
这些他看来莫名其的评论。
他之后四年都在忙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春夏秋冬,四季交叠,国书院走道上缠满红柱的藤蔓,枯谢又开。
他一直把玩的东西,也换了好几样了。
十四岁几乎是转瞬即到。
这四年里,从任务上讲,他没有半点进展。
却又不能说一事无成。
他在工部,混出了点小名堂来。
天天去那里搞东搞西,该认识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了。当然,该得罪的人也得罪了。
有人爱,也有人嫌。
毕竟他总能遇到一些老古董,死命拽着那错误的理论,倔得跟牛一样,不肯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