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又似非笑,帝心难测。
也是那一次之后。
他选择将薛成钰送入国书院。
毕竟,这世道,早慧易折。
最后一道夕阳,过屋檐。
薛丞相叹了口气,“下一回科举,你下场吧。”
薛成钰的笔一顿,旋即手腕高抬,曳下了“杀”字的最后一笔,“’是。”
他低头,垂下的视线冷漠扫过他刚写下的那一行字。
窗外风低低过走道,挂檐下的铃铛叮叮作响,不停休。
风又卷起那架纸飞机。
薛成钰抬起头。
几丝细碎的黑发,拂过少年精致如玉的脸。
他靠窗,视线随着纸飞机,到了远处的蓝天。
宣纸上一丝不苟的字,如他人般。
冰冷、认真。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徐禾突然被监丞告知,他姐姐来了。
昭敏郡主来看望太后,顺带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