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徐禾的大脑都震了一下。
他往后看。
顾惜欢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见他跟见啥似的,两眼放光,不停挥手。
“……”个傻逼。不想理。
徐禾被他坑了好几次,长记性了,躲着他快步往前走。
“喂——徐禾!等等我!”
顾惜欢以为他没看到,扯着嗓子吼。后来干脆跑了过来。
过一个院子的走廊上,徐禾才被他追上。
顾惜欢跑得汗流不止,气喘吁吁:“你、你走什么啊。”
徐禾停下来,很嫌弃:“你跑什么。”
顾惜欢上气不接下气,有点委屈:“这不、我以为、你没看见我么。”
徐禾扯了扯嘴角,抱着他的魔方往前走。
顾惜欢神经大条,压根就没在意他这爱理不理的态度,跟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他后面,叽叽喳喳说了一堆,说他这几天过得有多可怜,他娘管着他把他关在家里看书,一步都没踏出去,他伤心的饭都少吃了三碗。
徐禾心里说着活该,脸上没什么表情。
两人往前面走了走,顾惜欢突然就噤声了。
徐禾微诧异,往前一看,了然了。
步惊澜就在前方,蹲在池边,垂眸,手指逗弄着池中红色锦鲤。暗黑色的长袍,青丝玉冠高束,少年的脸色是病态的白,唇色却殷红,无论远观还是近看,他给人的感觉,总是繁丽而奢凉的。如第一眼,深海的极光。
池边的石壁上垂下一层层爬山虎,柳树垂下的枝轻轻拨动湖面,泛起涟漪。
池里的水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