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的尊严这一刻全都悉数摆在了季北言面前。
她不想要一直这样活着了，她想要听一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为自己的爱情去努力一次。
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所有。
失去了和安以陌的友情，林辰也在逼着她放弃和离开。
只有季北言了。
林落能抓住的，想抓住的，只有季北言了。
季北言沉默代替了回答。
“小落，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唯独爱情。”
不能给你。
季北言明确的拒绝了林落。
在季北言这里，爱情始终是不能将就的。
他不喜欢林落，只能拒绝林落。
“你的心里有我吗？为什么要拒绝我？”
林落的眼睛里似有雾气，她受不了季北言拒绝自己。
她第一次开口说出这样难为情的话，不是让季北言来拒绝她的。
可是季北言这样做了。
林落心里的最后的那一丝自尊轰然倒塌了。
季北言的心里有自己吗？
“小落，感情的是勉强不得。我不知道你现在说这话是否是清醒的，但是我是，我不会强迫自己去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
“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林落苦笑一声，“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北言，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季北言的话音一落，林落的眼泪就下来了。
季北言真的拒绝她了。
话已至此，季北言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和林落说什么。
站起身，“我让程风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只当林落是被打击过度，他想，或许她需要冷静一下。
两人不再适合单独呆在一起了，以免再刺激到林落的情绪。
季北言最后看了一眼林落，向门外走去。
“北言……”
林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季北言的脚步停下来，只是没回头，等待着她说话。
“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
也只会是朋友。
“那作为朋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
季北言回过身，看见坐在那里，双眼蓄满泪水的林落。
或许自己的态度是冷漠了一些，对她来说，也确实是狠心了一些。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安以陌？”
季北言停顿了一会儿，“好好休息吧。”
没有回答林落的问题。
季北言离开了，可是林落也知道答案了。
季北言的不回答就是回答了。
他心里的那个人，真的是安以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