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咳,道:“那这个人是否经常独来独往?”
季温良愣了愣,点头道:“是的。”
“那就对了,”荆烈解释道,“凡是独来独往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很强大,强大到不需要别人帮助,自己便能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既然没必要结交他人,自然少言寡语,外人一看,就觉得这人很冷漠了。”
季温良觉得他分析得甚有道理,赞同地点了点头,等着下文。
荆烈喝了口酒,润了润喉,接着道:“对付这样的人,只需记住四字真言……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季温良重复了一遍,不甚明白。
荆烈摊了摊手,道:“不然呢?你想做什么?帮他?他需要吗?”
季温良摇了摇头。
“所以啊,你需要做的不是帮助他,而是让他……啧,让他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并且习惯你的存在。要知道,习惯的力量何其强大,等他习惯你在身边,怎么还会赶你走?”
季温良已经有些晕了,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被荆烈绕晕的,他寻思了好半天,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些水汽,语气里竟有些委屈,“可是……他都不让我跟着他了,我怎么让他感觉到我的存在,习惯我的存在?”
荆烈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那么听话?他不让你跟着他,你就不跟着他?腿是长在谁的身上?”
季温良打了个酒嗝,道:“我……我身上。”
“那不就得了?所以让你记住四字真言——死缠烂打,他去哪里,你就去那里,他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小弟,你不能总是这么安静和被动,你要……你要热情,要主动,懂吗?”
啊!
季温良只觉得醍醐灌顶。
以前他总想着为弑神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再者便是不给弑神添麻烦。
故而添完茶,磨好磨之后,总是退到一边,生怕打扰弑神。
弑神出门好几天不回来,自己也是乖乖等着。
好像和落镜山的一支笔、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