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他……他看、看到了……出宫……令牌……”
“二皇子为何要杀害大皇子?”
“为……为了……储、储君之位……”
薛子钦问得很快,几乎泥鳅刚答完一个问题,他就接着问下一个。这在审文犯人时倒是个常用的手段。把犯人先折磨地快要昏厥,再一直不停的提问,让他没有时间思考如何撒谎。
“闵秋,记下了么?”
“记下了。”闵秋拿着写满口供的宣纸上前,给薛子钦过了过目后,薛子钦又道:“让他画押。”
“那我去拿印泥。”
“用什么印泥?”魏麟接话道。他说着,起身去掏出匕首,一下割开绑在泥鳅手指上的身子,再朝看守的人下令,让人解开镣铐。
魏麟抓着他软趴趴的手,拉着直接在鲜血淋漓的胸口狠狠摁下。
“啊啊啊啊啊啊——”
没了塞住嘴巴的东西,泥鳅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就肆无忌惮地吼了出来。他整个手上沾的都是他自己的血,魏麟直接喊道:“拿来。”
闵秋依言递上口供,魏麟抓着他的拇指在上头以血落印。
尔后等血印干透,魏麟将那口供小心翼翼地叠好,收进袖子里道:“那人我带走了?”
“你带走呗。”薛子钦无所谓地站起身,好像有点乏了,还伸了个懒腰,“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就现在带进宫里么?”
“我想想……”薛子钦说得很有道理,他现在把人带进宫,也不好去搅扰皇帝休息,便道:“那将军以为怎么办才好?”
“不如先关在我这儿吧。”薛子钦道,“免得他跑了,待你先觐见皇上,得传召后我亲自押送进宫。”
“好。”魏麟点点头道,“那我先走了。”
“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