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栖川郁时也不太紧张,既然这个一看就是鬼的少女是从鳞泷左近次的木屋中走出来的,说明这位前任水柱一定知情。
“祢豆子!”灶门炭治郎扶住少女,神情变得担忧起来,“你怎么醒了?”
鳞泷左近次看了一眼灶门祢豆子,又看了一眼有栖川郁时,表情终于变得惊讶了起来,“你是稀血?”
只有稀血才会让灶门祢豆子馋成这样。
“抱歉,不过你不要害怕,这是我妹妹祢豆子,我妹妹虽然是鬼,但她不吃人的!”灶门炭治郎将妹妹护在身后,生怕有栖川郁时拔出刀来,只好又一次强调,“真的不吃人的!”
“嗯嗯,我知道。”有栖川郁时有些好笑。
他记得富冈义勇提过这对人与鬼组成的奇怪兄妹,虽然知道这只妹妹鬼不吃人,但谁能保证妹妹扛不住他的血的吸引力呢?
灶门祢豆子会在此时醒来完全是个意外,等到鳞泷左近次和炭治郎让灶门祢豆子再次入睡,有栖川郁时才问出自己好奇的事情。
“虽然灶门祢豆子现在不吃人,但您也不能保证她以后不吃人吧?”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人都抵挡不住各种各样的诱惑,更逞论鬼呢?饥饿带来的痛苦要比受伤和挨打更可怕。
灶门炭治郎已经入睡了,累极了的少年守在妹妹的身边,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之后的事情,要靠他们自己去走了。我没办法一辈子守在他们的身边,如果有一天祢豆子真的吃了人……”
室内的光很昏黄,鳞泷左近次垂下眼睛,看了一眼放在身旁的日轮刀。已经满头白发的老人声音沉静又悲伤,就算带着滑稽的面具,也只会让人觉得那像是哭泣的小丑。
“那样的话……”
他缓缓地说。
“我将切腹谢罪。”
借宿了一晚,有栖川郁时本来想跟灶门炭治郎道个别再走的,但是灶门炭治郎起床开始修行的时间要比他早很多,所以到最后他也没跟人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