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我闻道他家厨房里肉类的香气了。但我不是一个绝对的素食者,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动物保护主义者。”
慕柯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那是你的男伴吗?你该走了。”
“托拜亚斯。”莱科西亚和慕柯挥手道别,向着站在花园外的托拜亚斯走去,慕柯没理她。
“他是你的朋友吗?”托拜亚斯问。
“他大概不认为我是,你认识他?”
“慕先生送了一把中提琴到我的店请我换几根琴弦,那也是把好琴,只可惜被海水泡过,他拒绝了我重新上漆的建议。”
“中提琴?如果是我记得的那一把,那是雷托亚.普鲁林斯的作品,很好,也很贵。”
“普鲁林斯?那是十九世纪的制琴大师。”
“或许你也会成为二十一世纪的制琴大师,托拜亚斯,我见过你的作品,但那还不够完美。别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纤细有着其独有的美感,但是大提琴需要更加浑厚的共鸣。”
托拜亚斯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莱科西亚随意地拍了拍他紧绷的肌肉,“你该去按门铃了。”
托拜亚斯看着莱科西亚的棕色的带着笑意的眼睛,按响了门铃。莱克特来过他的店里,托拜亚斯一直想要一个能够欣赏自己的艺术的同僚。
在他发现汉尼拔之后,他几乎是欣喜若狂地引诱着他那位敏感的对于精神变态有着独特吸引力的朋友富兰克林,富兰克林在汉尼拔的心理治疗中很自然地表达了托拜亚斯想要他表达的信息。
莱科西亚是一个意外之喜,即使他现在感到紧张并有些为之后悔,但莱科西亚在死亡与音乐艺术方面与他有着更深的共鸣。
托拜亚斯呼了一口气,门打开了,汉尼拔邀请两人进去。
莱科西亚很喜欢汉尼拔今天准备的里脊肉,搭配上产自弗吉尼亚的威戴尔葡萄酒,所以当汉尼拔直白地开口询问托拜亚斯某些隐秘的问题时,她面不改色地继续喝着没有兑水的葡萄酒。
“我很抱歉如此唐突,托拜亚斯,但我得问一下,是你杀了那个长号手吗?”
莱科西亚从餐桌中央盛放水果的银餐盘中取了几粒蓝莓来调整口腔中感受到的酱汁的咸味。
托拜亚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你一定要问吗?”
“不是,只是换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