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话远远传开去,他说罢便走,不多理会旁人。
一众人面面相视,不住低语。
“叶凡什么意思?见哪位才女?他不是来参加法会的?”
“江北能让他惦记的才女无非杜瑶杜澜,估计是杜瑶吧,可是杜瑶已经要嫁去日国了啊。”
“我觉得他是心虚,故意说找金陵才女,避开孟兰盆法会,他不敢参加法会。”
淮水人群议论纷纷,消息很快传了出去,金陵上流社会一时火热,全都在说这件事。
金陵人对叶凡是敬佩的,但叶凡毕竟是江南人,也曾给过江北难堪,他此时又来江北,正值法会召开之际,密宗保准会为难他。
于是乎,对叶凡不满的人跳了出来,比如墨家墨清谷,这个老家伙的儿子墨华文被叶凡废了,之前不敢做声,如今到处叽歪,说什么叶凡必定会被密宗弄死,丢中原武林的脸。
江北关于孟兰盆法会的论调自然也就出来了。
“密宗要为难叶凡,叶凡必定丢脸。”
此论调甚嚣尘上,导致九州武道界都开始在意了,很多大佬都想见见叶凡,指点他一二。
可惜叶凡来去无踪,他这会儿在哪里无人知晓。
杜家外门大宅,奢华宽敞,占据了金陵城东郊近万平方米的土地。
这里,居住着杜家的经商人士,他们不是内门,但把持着杜家的经济命脉,十分的重要。
尤其是外门小姐杜瑶,她是杜家代言人,无论内门外门都对她无比重视。
此刻,杜瑶坐在宅院水池边,一边看书一边喂鱼,她长发飘飘,脸蛋在阳光照射下白得如同雪莲。
只是她有点心不在焉,既没有心思看书也没有心思喂鱼。
不一会儿,一个老妪走了过来,柔声道:“小姐,江南王在淮水出现了。”
“什么?”杜瑶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喜不已:“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他出现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说是来找金陵才女,别人都说他来金陵风流快活的,不是来参加法会的。”
老妪解释着,浑浊的眸子注视着杜瑶:“小姐,你已是两仪家的媳妇了,要自重。”
杜瑶神色一暗,默默地坐下,惊喜已是全然不见了。
老妪又道:“小姐在宅子里不要外出,我会帮你打听江南王的消息。”
杜瑶嗯了一声,示意老妪下去吧。
老妪很快走了,杜瑶叹了口气,苦恼地将靴子甩开,洁白的双足探入池中,不依地踩了几下水。
“这混蛋,来金陵就去风流,不知道我要嫁人了吗!”
杜瑶气骂,竟是眼角都红了。
“你在骂我?”突兀间,假山后面一个男声响起,杜瑶吓了一跳,然后赤足跑过去一看,混蛋叶凡不知何时来了这里,正在对她笑。
“叶凡!”杜瑶明眸皓齿,喜色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她跟兔子一样蹦过去,不过蹦到叶凡面前又强行止住了身子。
“你来干什么?我已经是两仪家的女人了。”杜瑶转过身去,摆出了大小姐的姿态。
叶凡斜斜眼,从后面搂住她:“我来喂你吃香蕉可以吧?”
“你变态,死开!”杜瑶哪里肯依,使劲儿挣扎,叶凡语气柔和起来:“开玩笑的,这次来江北,我要见见你家族王,跟他要了你。”
杜瑶不挣扎了,她一阵窃喜,但叹了口气摇头道:“族王心意已决,不会更改了,你不要见他了,免得他生气。”
杜瑶转回身,咬着嘴唇看叶凡,神色复杂又难过。
叶凡一笑:“我觉得我比两仪家更值得拉拢,放心吧,我会说服杜曜君,或者,我打败他吧。”
叶凡轻描淡说,杜瑶让他别托大,杜曜君已经超凡脱俗了,不是叶凡能对付的。
叶凡笑而不语,杜瑶看看左右,拉着他入房去。
“你来。”
外面人多眼杂,杜瑶轻手轻脚带着叶凡去了自己闺房。
她的闺房很典雅,像是古代少女的房间,有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叶凡问她作甚,她白了一眼:“我不做什么,跟你说说话不行吗?”
行行行,叶凡随便坐下,抓起一根香蕉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