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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2)

李安好已经闻到了淡淡的酒气混着龙涎香的味道,面上生热,心也失了控,怦怦地快速跳动着。寝殿里没了宫人,她想要起身去侍君,可依着规矩,得与君共饮合卺酒后,她才可以动。

“皇上,奴才将凤印请出了,”范德江去而复返,跪地呈上凤印。

乳黄的玉印上仰首傲然欲飞的凤凰,尾羽盘着玉印,这就是皇后的凤印。皇帝收回定在妻子身上的目光,接过凤印,将其放在床头,让范德江端来合卺酒。

范德江将酒斟满,皇帝取其中一杯送至皇后跟前。

李安好接住,皇帝端着剩下的那杯挨着坐到她身边,侧首笑着说道:“共饮合卺,生同寝死同椁,与卿此生不离。”

“夫唱妇随,共食甘苦,与君相守白头,”李安好侧身举杯迎向皇帝,皇帝弯唇笑之,绕过她臂弯,饮了一半。夫妻换杯,食了余下。

“奴才恭祝皇上和皇后娘娘,白首和谐早生贵子,”范德江磕完头,在皇帝的恩准下麻利地退出寝殿,同地壬与九娘一般,守在门口。

寝殿中只剩夫妻二人,很是安静。皇帝赏着皇后娇美的侧颜,看着她白白嫩嫩的耳朵和面颊渐渐地染上红,心情没来由的好:“知道朕为何要娶你吗?”

李安好卷翘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回道:“臣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抬手划过她的面颊,皇帝眼中没了迷蒙,直白地说道:“因为你聪慧,又足够通透,”见她秀美的长眉蹙起,不禁凑近两分,“朕要你执掌凤印,坐稳中宫,”不待回应,就下了言定,“朕知道你能。”

灼热的气息就在耳边,李安好扯起嘴角,回味了一遍皇帝所说的话,起身屈膝行大礼:“皇上说臣妾能,臣妾就能。”她是皇后,为皇上理后宫事务本就是分内之事。

皇帝拿了床头的凤印站起身:“这个自朕登基,就一直被封存在坤宁宫。现在朕将它交给你,望你好好用它,别被谁欺负了。”

接了凤印,李安好莞尔一笑:“有皇上在,谁也不敢欺负臣妾。”

“确实,”皇帝认真地点了点头,俯身扶起她。他非太后亲生,生母懿贵太妃又仅是太妃,这两位要是心里能有点数,就该自持谨身,与皇后和睦共处。只可惜,这世上活得明白的人并不多。

“你晚膳还没用,朕陪你再吃点。”

李安好收好凤印,见皇帝手递来,虽仍有些不习惯,但还是表现自然地与其相握。

来到桌边,皇帝拉着她一并坐下:“别伺候了,咱们一起用。”

想到不久后要行周公之礼,李安好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拿了酒,给自己斟上,不敢去看皇上,压着声音让语调平稳:“皇上还要来一点吗?”

“不用,”皇帝笑看着她,见其面较刚才更加的红,故意含糊说道:“朕再喝,你等会该不高兴了。”

不高兴?李安好原不太明白,这时脑中不知怎的闪过昨夜看的那页《合欢》,顿时脸上似被火燎,也不去多问,端起酒自顾喝了一口。

去年初雪,红梅深处相会犹在眼前,现卿已冠他姓。皇帝夹了一块玉子福包放入安好碗中:“这个你要吃一个,寓意好。”俗例有生饺子,只宫里不遵从这一套。

玉子福包,馅儿是鱼子,皮是薄如纸的豆皮。李安好知道这福包的意头,不能分两口,依言将整个放进嘴中,用手半掩着细细咀嚼。可这嘴里的还没咽下,碗里就又多了一个。

看着她连吃了三个玉子福包,皇帝才给她夹了旁的菜。

因着时候也不早了,两人只进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服侍皇上漱了口,李安好就不知该做什么了,立在凤榻边上等着皇上指示。

皇帝脱了玉扳指放到床头,转身走近她,轻轻嗅了嗅,清爽的牡丹花香中闯入了点点酒味,还是很宁人,展开双臂,目光落在她浓密的眼睫上,低语说道:“更衣,朕要沐浴。”

身子不禁一僵,不过仅瞬息便回过神来,手指轻颤,李安好微抬首,看向皇帝颈下的金扣。今日大婚,皇上的龙袍是红底金龙,与她身上的凤袍很相衬。指腹触到颈下第一颗金扣,不费力便解开了,下落第二颗……

闻着她气息中夹带的酒香,皇帝感觉自己是真的醉了,盯着娇人眉眼,根根眼睫每一次轻颤都似在挠他的心,收拢双臂拥人入怀,鼻尖轻蹭她的耳鬓,呢哝喃道:“元元,吾妻。”

腰被一双大手掌着,身姿僵硬,听到四字,心都跟着颤抖。李安好试着放松自己,眨了两下眼睛,一双桃花目中渗出了水:“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没听清。”低沉的笑在耳边响起,人被拥紧,柔软温温的东西贴上她的耳。

“元元,吾妻!”

嫁予帝王,她也有惶恐不安,只出身世家,命从由不得自己。双手慢慢向上,红唇上弯,李安好承认自己被那简简单单的四字安抚了,环上夫君的脖颈,依靠在他怀中。

一吻落在如珠的耳垂上,烫烫的,他能看清她耳上微不可见的细小绒毛,忍不住张嘴轻轻一咬。

“嗯……”

一声吟咛,勾得皇帝身子一紧,再等不得,唇横过面颊,捕捉到娇嫩的红唇,深吻贪婪地攫取她的甜,双臂更加紧拥怀中女人,她是他的妻。从寝殿到温池,皇帝极尽温柔,珍之重之,这是他强娶回来的妻。

被翻红浪,龙凤和合,直至女子低泣求饶才罢休。

一身清爽躺回床上,皇帝翻身看向睡在外的皇后,细白的面颊上潮红还未褪尽,伸出手指有意去逗弄。

李安好还未从刚刚那场羞人的情.事中解脱出来,她……她之前竟然哭了,还哭着依皇上的言叫“哥哥”求饶,不理会颊边的轻抚,闭目自省己身。

“元元,”皇帝凑近,笑着又叫了一声:“元元,”他的皇后恼羞成怒了,掀开自己的薄被,挤进她的被中,右手落在其小腹处,轻轻揉着。

也许是因有过更亲密的事,李安好现已能接受皇上的触碰,轻柔的力道减轻了小腹中的闷疼,紧抿的双唇渐渐松了,没一会就入了眠。

听着舒缓的喘息声,皇帝停止手下的动作,看着安静的睡颜,脑中是她情动时的模样,体内未熄尽的火再次抬头,控诉的泪眼挤走了情动时的模样,不禁苦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为迎娶你,朕素了半年,你倒好叫两声哥哥就给朕甩脸子。”

这一夜,皇宫里有很多人睡不着,她们望着那数不尽的大红灯笼,有嫉妒不甘有茫然若失,可不管怎么想,坤宁宫是有主了。

夜过丑时,一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坤宁宫,惊得正瞌睡打盹的范德江打了个激灵,两眼没睁开就冲上去捂住小太监的嘴,拖向外。

到了西配殿,松开手就是一个爆栗子,他压着声音龇牙斥道:“你不要命,咱家还没活够呢。”今晚是帝后洞房花烛夜,谁也惊扰不得。

“公公不好了,”小太监急得汗直流:“风吹掉了一只红灯笼,烧着了藤兰阁。”

藤兰阁呀?瞧他急得那样儿,范德江还以为是慈宁宫或慈安宫着火了,嗤鼻冷声说道:“着火就叫小太监们拎水扑火,这还用咱家教你?”

今夜别说是火烧藤兰阁,就算是连藤兰阁那位主子一块烧没了,他也等到天明皇上、皇后娘娘起了再上禀。

“可……可朱嫔贵主是是懿贵太妃娘娘的嫡亲侄女,”小太监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范德江用拂尘甩了一耳刮子,“这话咱家只说一次,进了后宫的小主子,能尊的就仅有位份。”

什么懿贵太妃的嫡亲侄女?出宫回家当去。

坤宁宫寝殿,李安好睡得不是很安稳,梦里有一头雄健威武的五爪金龙死缠着她,让她气都喘不过来。轻声吟咛,两手去推想要摆脱,可那金龙却缠得更紧。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滴汗落在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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