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复顿住脚步，微微偏头:“赵老师，我孩子现在受了伤，我希望带他回家修养，请问可以批假吗？”
他说的如此疏离，显然是跟黎夏生站在统一战线上。
赵老师咬咬牙，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抱歉，现在应该还不行。”
她咽咽嗓子，察觉到黎夏生的目光，双腿便发软了:“这次后面还有些活动，小然和两位可以不用参加，但是我希望两位可以陪着小然一起去感受集体运动会的氛围。”
“这个也算是人生一场经历，两位平时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小然，趁着这个机会也不错……”
她渐渐提高了声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过于激动了，又赧然地退下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眼顾璟然。
“小然？继续在这里看运动会好不好？”黎夏生缓声问。
顾璟然抬抬眼皮，犹豫了下:“可以啊。”
于是，黎夏生便抱着顾璟然走了出去，顾君复本跟着，手上突然一顿，却是赵老师攥住了他的胳膊。
“那……那个……”赵老师红着一张脸，嗫嚅着道:“顾先生，能，能听我说一句话吗？”
顾君复目送着黎夏生的背影走过走廊，最后转身下楼，眸子沉了几分。
她见顾君复没有反应，视线落到自己抓着他手的地方，忙不迭红了脸，慌张地松开:“对，对不起。”
顾君复声音淡淡:“赵老师到底要说什么事情？”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
视线中，顾君复身材颀长，逆光而站，线条被牵出薄薄的轮廓，每一笔，每一画，都带着巧夺天工，天神般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