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带的礼物可有什么问题?”贺泽只当没看见他脸上的青色。
贪心不足蛇吞象。
石兴文转头盯了他许久,半晌才遏制住自己的情绪,道:“贤侄既然开门见山了,那索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一百两。”
石兴文竖起食指。这才是他的心理价位。
“一百两?”
酒楼里的小二每个月二钱银子,一年二两四钱,早两年,五两银子够他们一家四口衣食温饱,便不是大鱼大肉,鸡蛋油荤总能满足。
一百两,嗯,可真够敢开口。
贺泽都要被气笑了。
“如何?”想着那贺家花铺的进益,石兴文觉得他要的也不是很多,何况——“贤侄啊,你可想清楚了,其他三个村子逼得紧,若是十二个名额均分,怕是他们不会答应啊,我虽然总管这事,可也要听下面百姓的意见嘛,你说是不是?”
“贤侄还是要多为族人考虑才是。”
石兴文笑得开怀,似乎已经看见那白花花,亮闪闪的银子在冲他招手了。
“不如何,小子家里家徒四壁,穷困潦倒,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说罢,贺泽没给石兴文反应的机会,直接甩袍站起来,顺便还把人参和药酒提着走了。石兴文看着他的背影又惊又气,鼓出来了。
自他做上这方圆里正的位置,还没人敢这么给他气受。
“哼!给脸不要脸!”
咣地一声,桌上的茶杯被摔在了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另一边,贺泽将人参和药酒放在牛车上,慢悠悠地往家里赶。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
要么那石兴文收了礼物见好就收,两个人还可以交个朋友;要么他狮子大开口,不欢而散。
现在明显是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