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散开,遮住了苏夏的脸颊,苏夏拿着手里的皮筋,一把将头发绑住。
拧开药膏,拿着棉签,自己开始涂抹。
顾瑾年推开卧室的门进来的时候,就看着苏夏趴在那化妆镜子前,正在那里踌躇着自己的伤口,自己该怎么下手。
白色的睡裙衬托着苏夏姣好的身形,那绑得乱七八槽的头发并未丝毫影响她的美观,灯光洒在苏夏的身上,带着一种静谧优美。
那挺拔的身影走过来,抽走她手上的棉签,“现在知道疼了?”
那沉静的眸子透着光影看着苏夏的脸,手指轻轻的拿着棉签,在她脸上划过。
深邃的眸子似一片海,装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顾瑾年,你心里很心疼我吧。”
刚才她在书房外面,都听到他打电话给伯伦,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沐晚。
心里莫名的暖暖的。
苏夏从小到大,没几个人疼她,亲爹亲娘对她视而不见,所以那些母爱,父爱之类的,苏夏从小到大都没有尝过,更不懂被保护着,是什么滋味。
以前爷爷在世的时候,说不定自己还能窝在爷爷怀里撒个娇什么的,但是现在爷爷走了……她剩下的好像只有顾瑾年一个人了。
莫名,苏夏觉得心里有点酸涩。
她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性子,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突然间苏夏伸手抱着顾瑾年,头贴着男人的胸膛,那里,强而有力的心跳穿过衣服,就这么传到自己耳边。
一切那么熟悉,那么真实。
男人的指腹揉着苏夏的头发,“哭了?”
苏夏的睫毛微微一动,眼睛还有点疼,辣椒水虽然是清理干净了,但是医生说她最近不能哭,因为上下眼皮还在复原之中,不能被眼泪这种太咸的东西给沾染到。
苏夏抬起头,看着顾瑾年的俊脸,微笑着开口,“我才没哭,就是觉得被老公保护着,很开心。”
男人的手指在她面前轻轻的按压着脸上的伤口,“嘶”。
苏夏倒吸了一口冷气,“顾瑾年,你就不能稍微轻一点。”
男人突然间弯下腰来,指腹扣着苏夏的脸颊,“下次,不许再被别人这么欺负——!”
男人的唇瓣就这么贴着苏夏的唇,声音很是沙哑,苏夏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被逼着点头。
她也不想要被人欺负啊,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人有旦夕祸福啊!
也不能每次自己都占据上风。
………
苏夏的脸不能出门见风,无奈之下,苏夏只能请假在家里休养,结果请假的时候,慕寒竟然一副很是关切的问东问西,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请假,而不友好。
这让她非常的意外。
“少奶奶,这是您昨天落在车里的衣服。”
管家拿着一个购物袋走过来,苏夏看着那熟悉的购物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正事都被昨天这沐晚一闹,给打乱了。
算了,今天晚上给顾瑾年好了。
包子背着小书包,朝着苏夏挥了挥手,“妈咪,你好好在家里休息哦!”
“给包子一个飞吻。”
苏夏站在门口,因为不能见风,所以她还带了一个口罩,朝着包子招手。
看着顾澄逸走上了车,苏夏才转身回屋,一个人在家本来就无聊,苏夏去书房找了一个新闻法看了一会。
隐晦的辞藻,苏夏看得毫无头绪,读起来通顺,到最后翻一页就忘记了前面的内容,差不多看了有半个小时,苏夏就来了困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