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本来今晚就不是蓄意的什么行动,不过是各方势力的一个小试探罢了。不单是这里,别的成员那里也都发生了一些小状况。他们的总统得知后,非常恼怒,现在已经去处理了。这些小伎俩,对我们来说无伤大雅,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我们只得装作不知道,就当没有发生过。”
“嗯,我懂了。”战东云也笑了,“我就说嘛,哪有那么蠢的恐怖分子?”
凌子寒略带调侃地说:“其实,蠢货挺多的,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吃惊。”
战东云有些惊讶,“真的?我以为,那些恐怖分子都是穷凶极恶,老奸巨滑。”
“那是极少数,大多数还是上当受骗的多。误上贼船,就下不来了。”凌子寒说着说着,声音渐渐降低,在浓重的倦意中睡着了。
战东云不再吭声。今天是漫长的一天,凌子寒虽然在飞机上休息了几个小时,却远远不够。经纬度的变化,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都让他的身体难以负荷。幸好有药液调理,让他能很快地进入睡眠,而不像过去那样严重失眠。
等到药浴结束,战东云没有叫醒他,而是进入浴桶,小心地将他抱起来,送进卧室,放到床上,然后给他盖上轻软的流云被。他清理好浴桶,坐在床边守了一个小时,确认凌子寒睡得很安稳,又给他把过脉,了解了他此时的身体状况,这才起身出去,对在外面客厅值夜的警卫点了点头,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凌子寒的房间在走廊的中部,两边和对面都住着中南海和国安部派出的警卫,保安措施非常严密。战东云的房间在走廊拐角处,按要求是间套房,并且卧室在外面,里面是空荡荡的房间,战东云来了以后将带来的器械放进去,改造成了临时制药房。
他锁紧房门,洗过澡,换上工作服,就在制药房忙碌起来。这里是热带,又邻近沙漠,天气很燥热,他配制的药液必须更加温和,配合这里的地理环境和天气状况,尽可能地不让凌子寒的身体出现反复。
用了三个多小时,他配制出六副药液,可以用两天,这才结束工作。他收拾好制药房,换上睡衣,躺到床上,长出了一口气,缓缓放松下来。
今天从早上飞机起飞开始,他就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精神力一直绷紧,所以才会在遇袭时反应那么迅速。他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强度,所以才会感到疲惫。这是无法勉强的事情,他只能在可以休息的时间完全放松,然后喝一瓶缓释药剂,在有限的范围内调养一下身体。
现在是朱纳科里时间凌晨两点,北京时间却已经是上午九点,夜苍南早已到达工地,开始了工作。
他们公司的这个项目是在长城脚下的一个高档别墅区,都是二、三层的框架结构小楼,不是高层建筑,难度要小得多。夜苍南负责这个项目,心里很是松了一口大气。
明天就要验收隐蔽工程,今天他要先检查一遍,防止出现什么纰露。工程队长和几个组长跟着他,一幢一幢地看过去。
刚刚看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自行检查一遍,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先去打个电话。”
那些人连忙答应,看着他匆匆而去,便一起接着继续检查下去。
夜苍南匆忙回到自己在工地的办公室,将门窗关好,便进入空间世界,却没有片刻停留,一步跨出,便进入了北京上空的空间夹层。
他谨慎地放出精神力,很快就探明了刚才察觉的异样。在雷鸿飞周围的阵法中,有一个人影陷在其中。那人浑身黑烟滚滚,血气翻腾,看上去实力很强。夜苍南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待在原地,用精神力看着那人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