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亏我把你当朋友
夏七月这话问的突兀又直白,饶是大城市里见过世面的顾宁宁都有些不可思议,对,她是不可思议,而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夏七月这个问题。一个山野乡村的村姑,竟然把这种男女间的事情就这么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真的让人不可思议,当然,顾宁宁也没有轻看或者看不起夏七月的意思。
此时,落日就挂在最远最高的山顶上,天地间被最后的火烧云渲染的很有层次感,一般每当这个时候,顾宁宁都会沉浸在大自然的画卷里在脑海里描摹眼前夕阳西下的画卷,而此刻,她无暇欣赏这一切,只傻愣愣的看着夏七月的眼睛,她的眼睛很黑很亮,给人的感觉单纯干净的不含任何杂质,可此刻看在顾宁宁的眼里并不是那么干净,而是那漆黑明亮的眼眸背后隐藏着什么说不明道不破的东西,但,那也只是一闪而过却又恢复了如初的样子。
“怎么,我这不会吓着你了吧?”夏七月笑着道。
顾宁宁回神,白了夏七月一眼,道:“哪里有你这么问人问题的了,真是讨厌。”
夏七月促狭道:“敢情……是同意我的提意了?”
“同意你个大头鬼,”顾宁宁拔腿就走人,道:“你哥心里明明有个人却不敢说也就罢了,我都听到他跟你爹娘说让把那个寡妇带回家了,你还来打我的注意。”
顾宁宁忽然收住脚步,转身,面对夏七月,倒退着走,边走边道:“亏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拿我当傻瓜。”
“宁宁,你误会我哥哥了,他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你啊!”夏七月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嘴比脑子快的把话说出来了。
“我信你个大头鬼,他心里的女人明明是安林枫,你以为我傻啊!”顾宁宁道。
“宁宁,你真误会了,不信你去问我哥哥啊?他对安林枫真不是那个心思,我看你才傻呢!”夏七月道。
夏七月和陆骄阳最近一直在跟踪观察眼睛夏春生的动态,俩人一直认为,夏春生是真对顾宁宁有意思,但,处于自卑而不敢表现出来,就连看她都是偷偷看,从不敢正面和顾宁宁对视。
但是,今天,就因为一条蛇吓的顾宁宁从田垄上滚了下去,他才失态,什么闲言碎语和指点都不顾及了就跳下田垄把她给抱起来了。
这丫头是故意装傻充愣还是真感觉不到啊!
上辈子,他们错过了很久很久,这辈子一定不能错过。
陆骄阳说,夏春生亲口跟他说过看上顾宁宁了,还拜托章之兴想办法把顾宁宁放大队小学或者代销店去工作呢!
“哎呀好啦,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那,你还在我家搭伙吧!这次,就只在我和陆骄阳的小家搭伙,不去我爹娘他们那边就是了,点上吃饭,你就得做饭,轮到你做饭那月,你咋办?”夏七月道。
顾宁宁,“不要,别人行,我就行。”
既然答应在夏家吃最后一顿饭,顾宁宁也去吃了。等她俩回去的时候,夏春生和陆骄阳已经把新土豆洗干净刮了皮,就等着七月做什么干锅辣子土豆鸡了。
第101章 姐姐好看
这顿饭是在七月家灶房做的,顾宁宁就没那么尴尬了,她进屋和陆骄阳夏春生打了个招呼舀了水在门外面的廊檐下洗了手,就坐在小板凳上看七月做饭。
夏春生问七月还需要什么佐料,七月吧嗒吧嗒叙述,夏春生一样一样往出翻腾,很快,他切好了葱姜蒜,大料都到位。七月用小锅炒鸡块,这是七月和陆骄阳从县城回来宰杀的一只老母鸡,大锅煮土豆,全是小小的囫囵土豆,刮了皮圆圆的看着就很有胃口。
土豆是要拉回来上交给队里仓库的,只有这些小小的土豆,是允许他们捡回家自己吃的。
夏春生在他们家锅上蒸了一笼米饭,笼下面烧得绿豆汤,这在当下,确实是顶级大餐了。
陆骄阳去请岳父岳母大人到他们家里来一起吃,李月娥也不是什么恶毒丈母娘,差不多见好就收,答应陆骄阳,给猪圈里的猪食倒上就来。
一家人刚坐下,外面就来了人,是章之兴和秦晴抱着儿子来了。
章之兴当了队长后,为了避嫌,也很少来夏家,这是两家都懂得默契。
这么一来就更加热闹了,又加碗筷又加板凳的。
“不用不用,我们在家吃过才来的。”秦晴道。
夏七月,“再尝一点也没有关系,我知道秦晴姐厨艺好,给我点意见,小壮,来姑姑抱着吃,好不好?”
小壮指着顾宁宁,“姐姐抱。”
“啊?为什么要姐姐抱啊?”夏七月道。
“好看,姐姐~好看~”小壮指着顾宁宁道。
顾宁宁到底是大城市姑娘,被小孩子夸漂亮也不害羞,更不会谦虚说自己不漂亮,反正,自己确实漂亮,也许是她娇小加上让总是软绵绵笑眯眯的,所以,她的漂亮对人没有杀伤力,也就是没有让人因为她是城里知青和漂亮而怯她,但,安林枫就让人既想观赏她的美貌,又有点悚她。
顾宁宁掏出一颗糖给小壮,“小宝贝嘴巴这么甜,那阿姨给你一颗糖吧!”
小壮攥住了那颗糖的同时,纠正顾宁宁,“姐姐~”
顾宁宁,“阿姨~”
小壮扯着嗓子,“姐姐~姐姐……”
秦晴笑道,“行行行,我儿说啥就说啥,就姐姐吧!不过人家确实看着也是小姐姐嘛!”
一屋子人抢着给小壮喂饭吃,小家伙尝了口土豆,一块鸡肉就吃糖去了,秦晴今晚也炖的鸡肉,小家伙确实吃饱了。
李月娥问章之兴和秦晴,“你俩回去没打小壮吧!”
“哪敢打啊!他爷爷奶奶护的你们紧。”秦晴道。
李月娥,“你去医疗站看了,没大碍吧?”
秦晴有点不好意思,摇头,“没事儿,婶子。”
章之兴说:“对了,我今天来是有点公事的。”
夏天成的碗朝桌上一放,正襟危坐,“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