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了春川树身边,垂下头说:“我处理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春川树同样也没把周围人当回事,仰起头眨巴着眼睛轻声说,“药研君,我想给你手入。我该怎么做,教教我把。”说着,他从登山包里掏出了药研的本体,拿在手里反过来倒过去的看来看去地研究起来。
药研无奈地在他身边坐下来说,“审神者给刀剑手入需要灵力、工具和资源。不用在意我,我没事的。”他的意思很直白:这里要什么没什么,算了吧。
春川树当然不同意他的观点。他转过身拉住药研的一只袖子说:“试试看嘛。药研君告诉我要怎么做,好不好?”
没几个人能扛得住他这种撒娇式的软语请求,药研藤四郎当然也不行。
粟田口短刀叹了口气后妥协了,“起码要有时之政府特制的打粉棒,把灵力灌输到打粉棒里。还要有特殊的操作台,融合几种资源。然后由审神者反复敲打受伤的部分……”
春川树认真地听完药研说的话,就把脑袋转来转去寻找距离自己最近的航拍飞行器。
等他确定了镜头,马上朝那里笑了笑,大声说:“喂喂,有人在吗?刚才我们说的话你们听到了吗?你们中间有没有时之政府的人,今天接待我那位先生穿着时之政府的制服呢。我想要打粉棒、资源和操作台,你们那边有没有?”
他的话惊醒了僵持在周围的人,引起了一波窃窃私语。
“他在呼叫主办方?”“他果然是祭品……”“祭品个¥%……”“我看他是主办方的亲儿子!”
刚才缺席的工作人员真的不是故意放任周围这些人对大魔王不敬,以此彰显存在感,他们完全是自顾不暇。
本来,船上的情况已经再一次稳定下来,甲板的火再次被熄灭了。陨石停留在工作间没有,好歹没有砸穿船底导致船体进水……
意志出众的船长立即回复了一点san值,雷厉风行地压制住船员里对他不满的声音,又开始指挥着水手继续缓缓开船寻找出路……
虽然他本人已经对靠自己离开这里不抱任何希望,但还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也这么认为。不给他们找点事做,他真的很担心船员精神失常产生哗变。
可惜今天船长可能真的走背运。他们在白雾边缘以岛为圆心绕圈,自己开进了春川树安置沧龙的那片海域。
正牌沧龙的猎食技巧与刚才附在它身上的春川树不能同日而语。它的捕猎习惯是伏击后暴起,它还认得这艘船,偷偷趴在水底下,等他们开到自己身边后一跃而起扑到了船上,不光吞掉了甲板上聚在一起的好几个水手还差点把船掀翻。
工作间里也天翻地覆,所有人都在密闭的船舱里滚来滚去,在听到春川树的呼叫声后,负责人拼命叫水原介赶快就位。被点名的倒霉蛋只好咬着牙迎难而上,像电影男主角制止核弹发射摧毁地球一样,在一系列惊险刺激的动作后,终于成功把自己挂在了操作台上。
——就像挂在旗杆上的旗帜那样,在船体时不时的剧烈晃动下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