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你再想想办法,最好能劝住百姓,万万不可直接采用暴力。”
李忘忧恼火的抓抓头发:“我怎么劝说他们?这病毒又看不见摸不着,别说没有显微镜,即便有,那些土鳖能看懂显微镜下的就是病毒吗?”
苏长卿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却也只能长叹一声:“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哪怕是吓唬吓唬他们也行,你之前不是在长安城内装神弄鬼,忽悠过那些大臣吗?不如你再想个办法,吓一吓城内百姓?”
李忘忧觉得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反正百姓愚昧,有时候吓唬一下他们,倒是办法。
但用什么办法,能够吓唬住全城上万名百姓、官吏,却是一个难题。
要搞出那么大的骗局,就有些难为李忘忧了,他又不是大卫科波菲尔那样的魔术师,能玩出忽悠住全城上万百姓的魔术出来。
像当初文载和尚那般的手法,也只能忽悠住部分百姓而已,想要让全城百姓都信服,自愿同意将因为鼠疫去世的亲属火化,这就太难了。
一时间,无论是城头的苏长卿还是城外的李忘忧,都没了主意,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无语。
李忘忧无语抬头望着天空发呆,初夏的阳光已然有些刺眼,让他忍不住抬头遮挡了下阳光。
忽然间,李忘忧的脑海之中猛然想起一事,扭头大声朝身后的一众纨绔们喊道:“诸位兄长,今日是什么日子?”
纨绔们面面相觑,不明白李忘忧为何会突然问这事。
“贞观四年,四月廿七,子忧,你问这事作甚?日子过糊涂了?”
李忘忧也不理会纨绔们的话,扭头朝城头上的苏长卿咧嘴一笑:“长卿,我有办法了,哈哈!”
“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两人在竹筒电话之中,窃窃私语了许久,让纨绔们都好奇不已。
待苏长卿满意返回城内,立即召集来了禁军校尉,让他立即下令禁军,去全城宣布一件事。
鄢陵县内由于疫鬼作祟,故而爆发大头瘟。
然而疫鬼猖獗,居然在害死了那些病家后,还将他们的污秽之力隐藏在了那些死者的尸体之中,这也是为何大头瘟的死者,尸体发黑的原因。
这疫鬼的污秽之物,唯有被火焚烧才能祛除干净。
若是不将疫鬼留在尸体中的污秽之物焚烧干净,疫鬼就会凭借这些秽污,污染大地,甚至最终将吞噬太阳。
这番措辞,城中百姓包括县衙的衙役书吏,自然并不怎么相信。
虽然大头瘟的死者尸体上,都呈现出大量黑斑,但若说那就是疫鬼留下的污秽之物,他们并不相信。
尤其县衙中的衙役书吏,更是怀疑这番说辞不过是侯爷夫人用来哄骗他们,目的就是为了逼他们将死者尸首给焚烧掉。
不过第二日,城中禁军再次敲响了铜锣,骑着快马在城中四处宣扬,因为鄢陵县内的疫鬼作祟,又不尽快焚烧尸首,驱除秽污,故而上天盛怒,很快便会降下大灾。
此话众人自然还是不信。
第三日,城中禁军再次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