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夜那家伙,还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甚至她完全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的。
对了,上次大叔一直说,让她看看他的别院有什么不同,她何不趁此机会进去瞧瞧?
“嘿嘿,大叔,刚才是我不对,不应该无礼,给您道歉了。”
“嗯……转变这么快,你有求于我?”
能别这么快揭穿她嘛?花囹罗、干脆不演了:“大叔我饿了,而且我裙子太短了,你能不能让我上你那吃一顿,然后给我一套衣服换上?”
要是她穿着及大腿的短裙晃悠,有点不靠谱吧?
呵,这丫头,臭美大叔墨尺打在手心里:“可以,但你要拿什么报答我?”
花囹罗看了他一眼,立即揪住衣领:“你老牛想吃嫩草?”
“……”他长得有那么猥亵么?臭美大叔无奈拿起墨尺又敲了她的头,“过来,赶紧把你这身衣裳给换了。”
花囹罗捂着额头,这大叔到底是认识她还是自来熟啊?
怎么什么也不问就把她带过去了?
啊呸,她还心情替大叔预想风险啊,她才比较危险好吧?
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跟着他过去了。
他的屋子几乎跟她之前来的时候看到的没什么大的差别,屋子里还是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简单的摆设,一目了然,完全看不出所谓的不一样的地方。
花囹罗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现代时的模样。左看右看,她还是喜欢做自己啊,虽然不大情愿呆在这里,但是还是庆幸现在自己是完整独立的。
大叔拿了一套衣服进来。
是皇城学堂的校服。
有了之前的经验,花囹罗驾轻就熟地拿起来准备穿上。
然后……
“大叔,这是男装。”
“难道你想让大叔去女生寝室偷吗?”
“偷来的啊?”服了,居然偷学生的衣服……
“你不穿?”
“为什么不穿啊?”
臭美大叔点点头,又走了出去。
花囹罗将儒生袍穿上了,大叔偷衣服都能把尺寸偷得这么好啊?合身!
顺便把自己的学生头扎成的小尾巴,戴上儒生帽,走到镜子前一瞧。
当男生其实不也挺好的嘛?反正学堂里都是十五六岁的小男生,估计把她放里边也没人认出来。
忽然想起花澜玥,他估计是皇室之中在皇城学堂呆的时间最长的一个人吧?也不知道后来花离荒把他怎样了?
只是,无论是花澜玥还是花离荒,现在的她对他们而言,不过也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就算在路上相遇,也只会擦肩而过。
“丫头出来吃饭。”
“噢,来了。”
只是没想到,以自己的身份出现时,会落在臭美大叔这儿。
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也没什么不好。
花囹罗开门出来,大叔已经在院子里摆上了小桌,上边几盘可口的小菜,还有……
“月饼?”
“虽然后天才是中秋,不过宫里提早把月饼发到了学堂,你有口福了,宫里的月饼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吃……”
看花囹罗看着月饼出神,大叔筷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让你这么太感动了吗?”
“哈哈……”花囹罗伸手去拿月饼,“我特别爱吃月饼,哈呜。”
居然还能吃出熟悉的味道来,莫名却有些伤感了。
八月十五,是花离荒与花离镜的生日,所幸今年生日,她不用穿那么复杂的朝服,也不用跟着大魔头一起朝拜了。
哈哈,花离镜惨了……
只是,今年九千流会用八抬大轿把花离镜娶回去了吧?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没你什么事,你患得患失啥?
花囹罗大口又吃了一口饼子。
“小丫头。”
花囹罗嘴里吃着口齿不清:“干吗?”
“我刚才说你得报答我。”
花囹罗斜视他:“怎么报答?”
“我长年一个人住在这里太无趣了,所以这个中秋节,你陪我过,如何?”
“就这个?”
“就这个。”
“成!”
反正她也没地方去,还身无分文……呃,尼玛,这么想起来,她怎么总是分无分文呢?
臭美大叔无奈笑了,答应得真轻易,刚才还劈头盖脸就问他是不是逆夜?
不长心眼的丫头。
谁说她不长心眼了?
夜半三更,花囹罗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从自己屋里溜出来,悄悄打开了大叔的房门……
八月十三,月亮够亮,入门之前,她小眼神一闪,匕首在月光下简直能闪瞎人的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