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一愣,连忙伸手接过纸条,沉思半晌后道:“做得对。”
他将纸条反复看了数遍,抬头时便见周围人神色不掩遗憾,顾元白笑了,“这都是什么表情?丝绸之路已经许久未走了,他们这一行人还未走到康国,带去的东西都已卖的没有剩多少。等回程时候,怕是连最后一点残余也要没了。康国和缚赐虽小,但战乱时候的人而不讲道理。他们才不会管这一行人是不是大恒天国的使者,带着数车的金银和粮食,这不是上赶着被抢吗?”
说完却一愣,低头看了看日期,这封由监察处转送过来的信,已经与江津寄出去的时间过去两个月了。
第161章
两个月。
顾元白忡愣了许久,久到田福生要上前一步,他才倏地抬起手,“站在那别动。”
田福生停住脚步。
六月末的天气已然入了下,江南的天气虽湿润了些,但暑气还是在。
顾元白头顶的热意突如其来地升了起来。
三年以来,顾元白过得充实极了。
薛远在前方的信件一封封地往后方飞来,来往途中太废时间,信封每次送到顾元白手上时,几乎都是二十封以上的数量。
各地的小玩物一样接着一样,他在信中报喜不报忧,但江津在信中曾道:“薛大人成日无笑。”
“我与曾大人闲暇时出去吃酒时,薛大人把自己关在房中。次日木屑扫出,薛大人原是雕刻了许多木件。”
“全无在圣上跟前的模样。”
江津说得含蓄,涵义却明了。顾元白刚看到他写的信时,颇有种和对象互送情书结果被外人发现的窘迫,随后,他就纵容江津这样的来信了。
监察处的一个小小官员都对薛远时刻盯视,更不用说监察处的头领江津,薛远既然不打算说实话,那顾元白便毫不客气地从江津这儿了解,一件件事看得津津有味。
薛远独酌醉酒后会抱着长刀仰天嚎叫顾元白的名字,会团着被子将其当做顾元白亲来亲去。白日里不苟言笑,夜里却默不作声地看着月亮站到半晌。
小事也多如牛毛,小到他吃到美味的吃食时会突然道:“圣上会喜欢吃这个。”说完后又怔住,连狼吞虎咽也变成了食不下咽。